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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28]  《蒹葭上》 
作者: 蒟蒻
繪者: Leila
出版日期: 2013/04/03  第 11
尺寸: 0頁,  250.0公克,  21.0 X 13.0 X 1.3公分
ISBN書碼: 9789862964217
定價: 200
會員價: 180
目前無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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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上下,眾人盡知,
久未立后的昭元帝景焄最寵愛的妃子,
非誕出皇子公主的兩位皇妃,
而是宮裡專司禮儀的司設太監──蓼湘。

集於一身的寵愛,
隨之而來的是眾矢之的般的怨懟;
時逢天下大旱,路有餓莩,
被扣上了誘使皇帝耽於男色淫樂的罪名,
更使朝臣與嬪妃們的目光如劍般直刺向蓼湘。

蓼湘不時勞累過度的身軀以及眼角的憂傷,
落在隨侍秦德寶眼中,
猶如預告了風雨將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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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你叫什麼名字?」
說話的是個長得像發開的麵團似的老太監,腫脹的眼泡冷冷盯著面前侷促的小太監。
「奴才秦德寶。」
小太監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手指緊攥著衣角,只是低著頭。
「原先在哪供職?」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尖細嗓子。
「原……原先在弘德園。」
「你可認得咱家?」
小太監稍稍抬頭,飛快的瞄了那麵團一眼:「知……知道,公公是敬事房的黃公公。」
「嗯,」老太監似乎有些滿意,「調來這有多少日子了?」
秦德寶開始的緊張慢慢消退,平日那股伶牙俐齒的勁也漸漸上來了,很快答道:「回公公,快兩個月了。」
這黃老太監閉目點點頭:「這幾日剛放走一批老宮人,所以咱家來這邊發放幾個好差事。」
秦德寶不由咧開嘴笑了起來,搶上前去跪下身去替老太監捏腿:「公公,你看……」
老太監也笑了起來,聲音尖利得很,說道:「我倒是沒走眼,你這小猴崽子精得很,這倒有個差使賞你。」
秦德寶喜道:「不知是什麼差使?」
黃公公卻是要賣關子:「咱家且問你,這宮裡最得寵的是誰?」
秦德寶略一思索:「奴才先前在弘德園當差,聽說皇上久未立后,後宮中最大的就是德妃娘娘了。」
黃公公不以為然的啐了一口:「呸,那幫子狐假虎威的東西,一年也見不到皇上兩次,算個什麼得寵?」
「那……莫非是雲妃娘娘?」
黃公公還是搖頭:「雲妃娘娘雖然所出兩名皇子,皇上卻也並非是十分疼愛。」
秦德寶皺起眉頭細細思索了一陣,道:「奴才聽說清芷苑那邊有位齊妃,所生的正是皇上最疼愛的六公主,只可惜是個瘋的……」說到這忽地掩口,望了眼面前的老太監。
黃公公卻只是微微一笑:「你這倒是猜對了一半了。我只當這是個宮裡皆知的祕密,卻不料你猜上這半天,說來也是,你在弘德園那幫目中無人的奴才中自是聽不到這等消息,後來又被派來這地方修剪個花啊草啊的,難道它們說與你聽麼。」
秦德寶只得陪以一笑:「請教公公……」
老太監笑得臉上的皮子都摺了起來,俯下身,壓低了聲音:「這宮中還有誰的恩寵大的過司設的那位……」
秦德寶臉上的疑惑住了半晌,忽地恍然大悟般:「蓼……」
黃公公伸手止了他的聲音,道:「不錯,今個就讓你去伺候他,收拾東西去吧。」
秦德寶驚得說不出話,卻已被推著走了。


這人的名字縱是孤陋寡聞,卻也風聞過幾次,傳得有些失了真似的。秦德寶按敬事房所說找到處小院落,門虛掩著,他扣了兩下,問道:「有人麼?」
院內某間房子裡傳出低低的聲音:「誰?」
他推門進去,屋子裡只有一個人,半倚在床上,頭髮散著,欠起身看他:「你是誰?」
秦德寶忙道:「我是剛調來的秦德寶,不知……」
那人坐起身來:「我叫蓼湘,今早衛奉儀說要調個人來補前幾日病了的趙懷,想必就是你了,你先坐吧。」
秦德寶只從他說第一句話起就呆了,原先在弘德園時聽幾個宮人說起這蓼湘個個都滿口穢語,神色盡是鄙夷,說他整日濃妝豔抹,說話舉止比青樓女子還要妖媚放浪,卻不防是個這麼慘澹蒼白的樣子,容貌也並非雌雄莫辨,連太監也不像,卻像是個白皙文弱的書生。正打量間,聽得蓼湘說道:「你不坐麼?」忙收回放肆目光,連應了兩聲,在凳子邊挨著坐下了。
「你叫秦?」
「德寶,秦德寶。」
「哦,」蓼湘點點頭,「隔壁是趙懷原先的屋子,一應器具都有,你就暫且住那吧。我這並沒什麼事,每日給院子裡的花澆些水,隔些時日要記得除塵,每日到用膳的時辰自會有人送吃食過來,我有些時候並不在這邊用膳。」
秦德寶在他說話間還是忍不住抬起頭打量起他,心內奇怪,這都未時了這人怎麼還在床上躺著,聽說皇上一時都離不開他,可看這裡這般冷清,想是傳的不真,聽說此人可以攝人魂魄,為什麼我不覺得。
蓼湘皺了皺眉頭:「你卻一直盯著我做什麼?我說的話你記住沒有。」
「記,記住了。」秦德寶慌忙點頭。
蓼湘朝他點點頭:「你先下去吧,酉時來叫我,我乏得很,還要歇歇。」
最後兩句聲音越發低了,像是囈語。
秦德寶看他又躺了下去,只得轉身走出房門,提了包裹向隔壁廂房走去。


正收拾著東西,卻聽院門被人拍的啪啪響:「小懷子,小懷子。」
秦德寶忙跑出來:「誰啊?」
這人著的是從四品服飾,唬得秦德寶慌忙跪下:「公公,奴才是新調來的,原先那個小懷子已不在這了。」
「咱家是御前的王遣,皇上急召蓼湘公公,快請他出來吧。」這王遣長著一雙笑目,和善的催促道。
「湘公公還在歇著,說他乏得很……」
秦德寶剛答完就被一腳踹翻在地。剛剛那雙笑目一瞬變作煞目:「好不懂規矩的小崽子!沒聽咱家說皇上急召麼!」
「王公公欺負新來的孩子做什麼,我這不是出來了。」這聲音慵懶的很,蓼湘邊繫衣帶邊走出門來,臨出門還回頭囑咐道,「我的晚膳讓他們不用送來了。」
那人點頭哈腰跟著蓼湘去了,秦德寶摸了摸被踹疼的肋骨,小聲罵了句,對那背影吐了口唾沫。


這裡的膳食比弘德園的好上幾倍,秦德寶正是貪吃的年紀,直撐了個肚皮滾圓,早早上榻睡去了。連門也忘了留,幸好這一夜蓼湘並沒回來。
第二日天剛濛濛亮,院門又被人砸的砰砰響,秦德寶揉著惺忪的睡眼拉開門,隨即被進來的人一把推開,進來的是兩個身強力壯的太監,抬著一卷褥子,徑直向蓼湘的房裡去了,秦德寶忙跟上去:「哎,你們是幹什麼的?」
兩個太監也不瞧他,將褥子放到床上就走了,在他吃驚發愣的當口,褥子動了兩下,蓼湘探出半張臉來,啞著嗓子道:「小秦子,準備桶熱水來。」
秦德寶呆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忙連聲答應著出去了,幸好柴火爐子都是現成的,不一會就抬進來一大桶熱氣騰騰的水,他小聲的在床前喚道:「公公,水備好了。」
喚了兩聲,才從被中伸出一條赤裸的手臂:「扶我起來。」他忙上前小心的抓住那手臂,另一隻手摸索到同樣赤裸的肩膀,稍一用力,將蓼湘扶了起來,褥子裡的身體不著寸縷,秦德寶慌忙將視線移開,不敢多看。蓼湘顯是半點力氣也使不上,頭無力的靠在他肩上,臉被凌亂的頭髮遮了大半,看不清表情,聲音嘶啞的厲害:「把我……扶到桶裡去。」
秦德寶忙答應著,將他扶下床,眼見他半步路也無力走,像灘稀泥似的掛在自己身上,索性將他打橫抱起,放進桶裡。
蓼湘進入熱水的一瞬發出了極為受用的一聲喟歎,轉頭看了看這小太監,點頭笑道:「看你年紀不大,力氣倒不小。」
秦德寶稍稍紅了臉:「奴才本就是做苦力的。」
「唔……」蓼湘皺起眉,「昨日你還不會自稱奴才,怎的今日倒說起來了。」
秦德寶一愣,忙低頭道:「昨個是奴才糊塗,竟忘了。」
蓼湘揮了揮手:「罷了,別再奴才奴才的,聽人說奴才,倒像是時時提醒我也是個奴才。」
「呃……是。」秦德寶只好低頭應了。看蓼湘靠在桶壁上,微閉起雙眼不再說話了。心內暗暗奇道,不是皇上召他去的麼,以前在弘德園那些時日,德妃娘娘只被召過一次,第二日回來滿面容光,整個園子都像是過節似的,連他這個最下等的小太監都得了賞銀。怎的這個蓼湘像是被抓去受了天大的苦刑,折騰成這樣。「公公……」秦德寶剛一開口便後悔了,他哪能問這些。
蓼湘的目光卻以隔著水霧掃過來:「怎麼?」
見這小太監囁嚅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他有些惱怒的皺了眉:「有什麼話直說便是,扭捏什麼?」
秦德寶感受到了這股隱約的怒氣,小聲開口:「公公你怎麼了?好像很累。」
蓼湘的臉色沒有繼續差下去,反而笑了笑:「被嚇到了麼,」他放軟了聲音,「別怕,以後見多了你就習慣了。」說完長長舒了一口氣,眼神在縹緲的水汽裡愈加模糊起來。


過了驚蟄,日子愈發的長了。蓼湘在這角苑的時候極少,常常是整日見不到人,院子裡的活也不多,倒讓秦德寶落得個清閒,時而和些小太監們賭上幾把,或是跟相熟的宮女們調笑幾句,日子過得流水似的。
這日正碰上個以前一起在弘德園供職的小路子,兩個人多日未見,自是有許多話要說。
小路子一把將他拉到假山後頭,滿臉興奮:「嘿,聽說你小子一步登天,調去伺候湘公公了?」
秦德寶吶吶一笑,點了點頭。
小路子一把抓了他胳膊:「這麼說你見過皇上了?」
秦德寶搖搖頭:「沒見過。」
小路子見他回答的乾脆,反倒不信起來:「聽說皇上一時都離不開湘公公,你怎會沒見過?」
秦德寶沒好氣的說:「每次都是皇上派人宣他去,我哪能見得到。」
「唉!」小路子長歎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是我們這批人裡頭一個見到皇上的呢!對了,你知道麼,馮遠被調到麗妃娘娘那去了。」
馮遠也是和他們同一批進宮的小太監,略有些胖,為人憨厚老實,跟秦德寶交情最好。聽到他的消息,不由得心中關切,卻見小路子皺著眉,顯然那不是件好差事,忙問:「麗妃那,有什麼講究嗎?」
小路子白了他一眼:「你怎的這麼閉塞?前幾日那才死了個小宮女,說是餵麗妃的貓吃了不新鮮的東西,貓病了。好傢伙,把那丫頭皮都打爛了,聽說屍身就扔進鳳臨池裡了。」
秦德寶嚇得一個哆嗦,只管傻看著小路子。
小路子又上前一步,壓低了嗓子:「我看小胖子那呆勁,遲早也得被那惡女人治死。」
秦德寶忙啐了口唾沫:「別胡說!」
小路子訕訕笑了笑,又道:「你伺候的那個,脾氣古怪麼?」
秦德寶歪頭想了想:「沒什麼古怪的,他人倒好,還沒罵過我呢,比以前那個周老太監好多了。」
小路子笑的詭異了些:「長得如何?是不是像他們說的,跟娘們似的,走路還扭屁股?」
這要在以前,秦德寶必是會和他一起取笑,而如今,心裡卻不知怎的有些惱怒,放粗了聲音:「聽他們胡說!湘公公才不是那個樣子!」
小路子見他惱了,也不好多說什麼,兩人隨便寒暄了幾句,便散了。


回到角苑,門是開的,蓼湘少見的坐在屋裡,托著腮正發呆,見到秦德寶,略點了點頭:「沏壺茶來。」
待他將茶放到桌上,準備告退時,蓼湘又開口了:「你也坐下,我怪悶的,陪我說說話。」
秦德寶只得乖乖坐下,作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蓼湘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拿在手上把玩,問道:「你家裡還有什麼人麼?」
「家裡……大概還有我爹吧。」秦德寶回答的不甚自在。
「大概?」蓼湘挑眉看他。
「唔,如果他沒被追債的打死,就只剩他了,他是個爛賭鬼。我原本還有個姐姐,十三歲就被我爹賣到窯子裡,得的錢第二天就輸個精光。我也是被他賣到這的。」秦德寶說著,眼眶有些紅。
蓼湘垂了眼睛,低低的「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了。
秦德寶自覺有些失態,忙擦了擦眼睛,問道:「公公,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蓼湘看了他一眼,答道:「我父母俱在,還有個弟弟。」
秦德寶見他說到弟弟時神色一動,忙順著問下去:「你,很疼你弟弟吧?」
蓼湘果然笑了,他原本長的只能算清秀,一笑起來卻如同美玉生暈,別有風情,他點點頭:「是啊,我弟弟打小就很聰明,十幾歲就精通詩詞歌賦,他們先生說,他要是進京趕考,必定榜上有名。」
「哦?」秦德寶見他眼睛都亮了,忙追問道,「那然後呢?」
蓼湘一瞬間沉默了,低頭反覆揉搓這那杯子。寂靜了許久,秦德寶以為他不準備再說話的時候,聽到蓼湘低低的說:「後來爹娘賣了我,好給弟弟湊進京的盤纏。」
秦德寶立刻不說話了,他知道,這些年國泰民安,哪有好人家的孩子會願意去做太監,所以每年採辦小太監的價錢格外的高,多數都是被人販子拐來賣了的,他家爛賭鬼老爹算是個例外,沒想到這蓼湘家裡……也那麼狠。
蓼湘午膳只動了兩口,便讓他撤了,也不知是聊到舊事心中不快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秦德寶懶得多想,吃飽了便去榻上午睡,他這個月過得太過舒適懶散,個頭竟有些拔高的趨勢。睡著睡著,不妨一腳踢到床邊的櫃子,一聲悶響,嚇得他一個激靈醒了過來,擦了擦腮邊的涎液正準備接著睡,卻恍惚聽到隔壁傳來說話聲。這院子平時除了送膳及洗衣的老宮女以外極少有人來,但隱約聽著是男聲,莫非……莫非是以前那個病了的張懷要回來了麼?秦德寶偷偷溜下床,拉開門,匐在蓼湘屋子的窗下屏息聽著。幾聲意義不明的嗚咽過後,有個聲音笑道:「怎的,你還在生氣?」
秦德寶聽到這裡心裡一驚,這聲音中氣十足,絕非是什麼太監的聲音,這宮裡真正的男人怕只有……
卻又聽蓼湘說:「這不是折煞我……唔……饒了我吧,嫌我昨個吐的血不夠多麼?」
那人道:「你怕我弄死你嗎,放心,那幫子御醫可不是吃乾飯的。前些天給你的那瓶藥,可在吃麼?」
蓼湘的聲音比平時不同,柔軟了許多,低聲喘道:「再這般折騰,多少藥都不管用。這些時日不是有人獻了批番邦歌姬,難道裡面就沒有好的?」
只聽一聲冷哼:「你倒操心起這個?不如你去幫我挑幾個,今晚送到我寢宮去。若是不好,我再接著寵幸你。」
蓼湘沒有再說話,那床的吱呀聲倒大了,聽得秦德寶面紅耳赤,不知過了多久,蓼湘低聲道:「皇上,饒了奴才吧。」
那人輕歎了一聲,隨即是衣料的悉索聲。秦德寶忙跪在門前,大氣也不敢出,不一會,房門被拉開,那人住了腳:「你是新來的?」
秦德寶只覺得心都要從嘴裡跳出來,結結巴巴的道:「奴……奴才小秦子,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話進宮時就教過,可是許久未曾用過,一時說出來,也不知對與不對,身不由己的發著抖。
那聲音「唔」了一聲,說:「把頭抬起來。」
他戰戰兢兢抬起頭,看到了這個不可一世的聲音的主人,面容極是俊朗,唇角微微帶笑,正低頭看著他:「小秦子,蓼湘他最近身子不爽,你記著每日燉些補品給他。」
他惶恐地低頭連應了幾個「是」,待他抬起頭時,皇帝已經走了。他費了半天力才爬起來,走進蓼湘的房間。床上一片凌亂,蓼湘的衣服被扔在地上,他趴在床上,也正抬頭看著外面,嘴唇像是被咬破了,血跡斑斑。看秦德寶發著愣,向他招了招手,聲音慘澹無力:「小秦子,去備桶熱水來。」



臨近端陽,宮裡又忙碌了起來。
「高一點,高一點,偏了!小崽子們怎麼這點眼力也沒有!」司禮的錢內監正在高高的殿門下指揮幾個小太監張掛梁上的彩帛,一面叫罵一面從袖子裡掏出張帕子擦抹臉上的油汗,他手下太監忙上前道:「公公且去走廊上吹吹風,奴才在這看著。」
錢內監點點頭,關照了幾句,便走了出來。迎面便撞上個人,險些將他撞倒在地,他勃然大怒,正要開罵,卻見是御前伺候的鄭曲,忙斂了怒氣,問道:「鄭公公這急急忙忙趕著去哪啊?」
鄭曲一頭大汗,看了他一眼:「錢公公,你知道皇上在哪嗎?」
「這個咱家怎麼知道,」他瞥著鄭曲,「出什麼事了?」
「哎呀!」鄭曲邊用袖子擦汗邊道,「禮部趙大人說有急事要求皇上召見,我可在宮裡跑了大半天了,也沒找到皇上。」
錢內監咂著嘴,問道:「西南邊角苑你找了沒有?」
「自然去了,那裡的小秦子說,湘公公早就被皇上召去了,不在那兒。」
「這個嘛……你不如去御膳房,問問今個的午膳是送到哪去了。」
鄭曲一拍額頭:「我怎麼忘了這個,多謝了錢公公,趕明個我請你喝酒。」一面說一面趕緊的去了。


而此時的昭元帝景焄正在麒瀾殿的偏殿裡歇著,頭枕在蓼湘的腿上,一手執了他的髮梢把玩,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怎的這麼熱,」 景焄說著一手拉開衣襟,向幔帳外張望,「打扇的那個奴才是死了麼!」
蓼湘掀開帳子的一角,見打扇的小宮女不知何時已趴在腳踏上睡著了,微微一笑,欠身從她手中抽出扇子,回頭安撫道:「別嚷了,我給你搧就是。」
皇帝閉目靠在他腿上,覺著一陣陣涼風從面上拂過,很是受用,也不再追究。只是將手從蓼湘的襟口探了進去,感受著那裡微涼滑膩的肌膚。
蓼湘有些不自在的掙了掙:「別鬧。」
男人卻置若罔聞,依舊愜意的揉捏著,毫不相干的問道:「我剛剛說的話你記住了嗎?」
蓼湘稍稍一愣:「什麼?」隨即反應過來,「是說端陽節的宴會上讓我斟酒那件事?」
靠在他腿上的頭點了點。
「為什麼要我去?你是嫌言殺我的摺子不夠多?」
景焄懶懶地支起身:「你去就是了,問這麼多做什麼。」邊說邊拿過他手裡的扇子丟在一邊,攬過他的頸項,吻上那淡色的唇瓣,堵住他微弱的抗議。誰知剛拉開他的衣服,外面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然後是個氣喘吁吁的聲音:「皇……皇上,禮部趙大人說有急事求見,說是訖訶羅耶國的王進京朝見皇上來了。」
景焄只得收回手,對外面道:「朕知道了,讓他去泰安宮候著。」
蓼湘笑了笑,拉上衣襟,清聲道:「奴才伺候皇上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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