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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231]  《爺們兒》 
作者: 靜水邊
繪者: 貓樹
出版日期: 2014/03/12  第 11
尺寸: 0頁,  300.0公克,  21.0 X 13.0 X 1.3公分
ISBN書碼: 9789862960431
定價: 200
會員價: 200
目前無庫存








※如有現書將於下定後二到三個工作天後寄送,如遇缺書將於下定後次月月底寄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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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擔任交誼舞舞蹈老師的喬已,
其實是個專門出售情報的線人,
一次幫人運送「貨物」的工作,
竟然結識了黑道背景神祕的嚴肆。

嚴肆對喬已的渴望毫不掩飾,
被這面癱的黑幫老大直白的吃豆腐,
喬已哭笑不得外也難掩心動,
然而,人無法擺脫過去的責任,
國家與愛情,他終究要做出選擇。

對於喬已,嚴肆是勢在必得,
就算要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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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喬已站在巷子口,一身銀灰色的西裝,沒有打領帶,襯衫解開最上面的兩個釦,他左手插著褲子口袋,右手裡提著一隻箱子。
巷子往裡面50公尺左右,一人站在電線杆下面,歪著身子靠著杆子抽菸,頭髮很長,遮著臉。
喬已抬了抬手腕看表,然後不緊不慢的走了過去。
「兄弟。」喬已抬起下巴指了指男人身後的重型機車:「搭個車?」
其實這是一句暗號,喬已是個線人,他替北城的莫爺幹活,送一批新到的傢伙。
靠著欄杆的人繼續若無其事的抽菸,喬已也不急,輕鬆的站著等,半晌那人將菸屁股扔在了地上,當他站直的時候喬已發現自己居然需要微微仰脖子才能平視對方。
男人伸出手,將過長的瀏海抄到腦後,露出了整張臉,喬已挑了挑眉,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想吹一聲口哨,結果當然是他只能憋在嗓子眼裡,聲音不小的嘖了嘖。
嚴肆歪著腦袋,淡淡的掃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喬已:「上車吧。」
喬已有些僵硬的坐在重型機車的後座上,他的腿很長,曲的角度比想像中的要大的多,再加上一身嚴謹的西裝,怎麼看怎麼彆扭。
嚴肆頭也不回的將頭盔遞了過去:「戴上。」
喬已猶豫了一會兒,慢吞吞的接過戴好。
嚴肆試著拉了幾把油門,左腿一抬將撐腳踢了上去:「坐好。」
過了30秒喬已終於知道嚴肆的坐好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就算戴著頭盔喬已也忍不住瞇著眼睛,就好像風的速度能把擋風玻璃給擊碎一般,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抓住嚴肆的腰,為了不被甩出去而整個上半身都靠向對方的背部。
嚴肆及肩的長髮被吹的凌亂飛舞,喬已垂下眼簾可以看見對方的右耳上帶著一個純銀的耳環。
喬已盯了半天,想看的更仔細點,純銀的耳環內似乎還刻了字,模糊了很久才看清楚兩個英文字母。
「QI?」喬已在心裡默默的念了一遍,不懂,但也不是很好奇。
嚴肆已經停了下來:「到了。」
喬已從機車上跨下來,他將頭盔脫下來,理了理亂了的瀏海:「謝謝。」
嚴肆沒什麼表示的將車停好,他們站在一個夜總會門口,有開門的小弟殷勤地過來招呼,喬已說明來意,對方很是恭敬的將兩人迎了進去。
喬已走在前面,他聽見身後有甩打火機的聲音,嚴肆低著頭給自己點了根菸,他將一邊的頭髮別到耳後,微垂著腦袋的樣子透著嫵媚,喬已忍不住又嘖了一聲。
不得不說,嚴肆是他見過的,迄今為止最漂亮的男人。
兩人站進電梯裡,嚴肆雙手插著口袋,他只穿了一件夾克,裡面是白色的工字背心,墨綠色的工裝褲和馬靴,褲腿塞在鞋子裡,與他臉蛋完全不相符的肩寬腿長,背心緊裹著腰身,喬已敢打賭對方絕對有八塊腹肌。
想著些有的沒得,喬已不動聲色的看著電梯數字慢慢往上走,等到13層的時候停了下來,電梯門一開,他率先走了出去。
北城的莫爺,東郡的狼。
喬已沒有見過東郡的狼,不過人家排場該擺的還是擺了出來,喬已四下掃了一眼,保鑣都是一副軍人派頭,再怎麼衣冠楚楚也能看出來那壯得快爆出來的肌肉。
雅閣布局的古色古香,大屏風繡著侍女出浴圖,青花瓷的等人高大花瓶,美人蕉長得枝繁葉茂,一人橫躺在最中間的貴妃榻上,男人四、五十歲的樣子,穿著白色唐裝,瞇眼叼著漆金的煙斗。
喬已神態自若的站在一群保鑣中間,不過半晌,對方就先忍不住了:「東西帶來了。」
喬已微微笑了笑:「那是自然。」
男人哼了一聲,握著煙斗在榻邊敲了敲:「驗貨?」
喬已:「不見狼,不開箱,這是規矩。」
顯然沒想到會被這麼拂面子,對方沉著臉冷冷道:「我就是狼。」
喬已哂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盯著對方的臉。
兩人對峙了一分鐘不到,躺著的人終於坐正了起來。
喬已頗為同情的看著他:「僵著肌肉的躺可不舒服,你都一把年紀了,腰可吃不住這麼久的力氣。」說完,也不看對方臉色,喬已閒散的原地轉了個圈,最後目光落在了嚴肆身上,後者叼著菸,手裡一下一下玩著打火機蓋。
喬已看了他一會兒,突然舉起手將箱子平行托到了對方面前。
嚴肆瞄了一眼箱子,目光靜靜的落到了喬已的臉上。
喬已眨了眨眼睛:「老闆,該驗貨了。」
嚴肆「啪」的一聲,甩上了打火機蓋子。

2.
箱子裡只是樣品,總共9把槍,三把左輪,三把來福,還有三把特種手槍。
嚴肆似乎一點也不關心箱子裡的東西,他岔開著腿坐在貴妃榻上抽菸,粗魯又猥瑣的動作被他做的非常好看,喬已總忍不住觀察他,看一會兒又警告自己別逾矩,假裝著扭了臉看風景。
一開始唐貴妃榻上拿喬的男人叫趙德,他跟著幾個人一起驗貨,整理好後恭敬的站到嚴肆身後:「老闆,少了一把。」
喬已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皺了皺眉,然後眼皮一跳,一把槍已經頂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嚴肆緩緩的抬起眼,他有著很明顯的雙眼皮,眼線長而斜挑,典型的桃花鳳眸,帶著冷凜凜的寒意。
喬已淡定的回望他:「我不知道,我只是送貨的,你一路都跟著我應該清楚我有沒有動過箱子。」
嚴肆沒回答他,只是轉頭問了一句:「少了哪一把。」
趙德平靜道:「沙漠之鷹。」
喬已很不給面子的噗了一聲。
嚴肆仍是沒什麼表情的看著他,喬已擺了擺手,他毫不在意額頭上還頂著的槍口,甚至還有閒工夫用手指戳了戳槍口:「不要離太近,你頂著我了。」
保鑣:「……」
嚴肆淡淡道:「很好笑?」
喬已笑了笑:「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玩,沙漠之鷹這種東西,合約裡本來就沒有,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趙德和嚴肆一起盯著他,兩人都不說話,眼刀子霍霍的。
喬已自說自話的笑了一會兒,時間久了笑容也有些掛不住了,他騰出一隻手插進口袋,狀似不經意道:「確定少了一把?」
「確定,沙漠之鷹,我們老闆高價收購的私藏。」趙德嚴肅的答。
「這是莫爺理的貨,不關我的事。」喬已挖了挖耳朵,有些不耐煩。
趙德並不輕易放過他:「你幫莫爺送貨,就脫不了干係。」
喬已冷笑了一下:「我只不過欠那老頭子一個人情,你們道上的事情我從來不蹚渾水。」
趙德不再說話,他轉頭看著嚴肆,似乎是等他吩咐。
喬已也看著他,神色清冷,頂著他太陽穴的槍不知什麼時候撤了下去,不過喬已並不覺得有多輕鬆。
嚴肆懶懶的撐著貴妃榻,聲音聽不出喜怒:「道上的規矩,少了東西,用命來抵。」
喬已雙手握了拳,瞇著眼掃了一圈周圍,他開始懷疑這是個套子,就等著要他命一樣,活生生的陷阱逼著他跳,但理智裡又覺得莫爺不會這麼做。
喬已是個線人,說直白了就是情報收集專家,黑白兩道好的壞的把柄都在他手裡,誰得罪了他都不會好過。
嚴肆說完了話並沒有人動手,保鑣們都站在原地,也沒有誰會突然掏出槍來給喬已一個爆頭。
喬已深吸一口氣,似乎有些明白了:「你想要什麼?」
趙德笑了笑:「老闆丟了一把沙漠之鷹,喬先生覺得老闆要什麼?」
喬已不屑的嘖了嘖:「一把槍而已,可以再買,你要我的命,不會只是一把槍這麼簡單。」
嚴肆唰的一下將打火機蓋甩了開來,他看著喬已淡淡道:「我有說,要你的命嗎?」
喬已皺著眉,嚴肆遞了根菸給他,趙德為他點上,喬已吸了一口,並不說話,嚴肆勾了勾唇角,突然一揚手將打火機甩到了喬已手裡,然後拍了根菸自己叼著,伸直了腿站了起來。
喬已看著慢慢走近的嚴肆有些鬧不明白,他嘗試打了幾次火機都沒有點著,有些煩躁的低著頭來回折騰著。
然後下一秒,一隻手從後面伸過來抄住了他的脖子。
喬已下意識的抬起手反抗,嚴肆的另一隻手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啪的一下,打火機點著了。
火焰跳動在兩個人之間,喬已微微瞇著眼,繃緊的下頷極為不悅,嚴肆離的他非常近,額頭都幾乎快要碰到了一起。
「嚴老闆。」喬已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點菸?」
嚴肆似乎輕笑了一下,他摟著喬已的脖子微微歪著腦袋湊了上去。
兩人菸頭對著菸頭,嚴肆深吸了幾口,火星慢慢旺了起來。

3.
喬已年前曾經做過一筆買賣,東南亞的毒品航線,有人高價從他這裡買了消息,喬已是個線人,沒什麼誠信不誠信,義氣不義氣的毛病,收錢辦事天經地義,他從來幹活不留馬腳,只可惜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道理,出道以來算是首次失了蹄子。
買他消息的是個臥底,把毒梟一窩端了幹事卻又不利索,跑了幾個便瞄上了喬已,好歹死之前得把仇報了才捨得閉眼,一幫亡命之徒,喬已再怎麼有本事也有搞不定的時候,窮途末路之際救了他的便是莫爺。
他欠莫爺是一條命的情,代價是為對方白白出生入死一年。
嚴肆抽著菸,他站在喬已面前,距離才半個手掌,喬已極力忍耐著不讓自己往後退,臉上又恢復了輕鬆的神色。
「嚴老闆。」喬已笑了笑:「您到底想怎麼樣呢?」
嚴肆答非所問:「你很值錢,喬已。」
喬已挑了挑眉。
嚴肆:「你欠莫爺的這個人情,我花了三塊地才換了過來,很不容易。」
喬已微微變了臉色,半晌才咬牙道:「這麼說,我算是換了賣命的東家了?」
嚴肆靜靜地看著他:「這沒有什麼不好的,你跟著我不會比莫爺差。」
喬已哈了一聲,譏諷道:「那是,我還真是個東西了。」
嚴肆將打火機蓋子合上,瞟了他一眼淡淡道:「東西可比你聽話多了。」
喬已朝天翻了個白眼,有些不甘心的問道:「那你沙漠之鷹不要了?」
嚴肆挑了挑眉,手腕一伸抽走了喬已吸著的菸,轉瞬放進了自己嘴裡,難得眼裡帶上了笑意:「我已經得到了。」
莫爺在電話裡的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喬喬,我多疼你啊。」
喬已冷笑:「是的啊,疼的我當槍送人了是吧。」
莫爺嬌喘連連:「那敢情好啊,他就不捨得揍你啦。」
喬已沒明白:「啥意思。」
莫爺咯咯地笑:「哎呦,傻樣,揍你不就是打手槍了嘛。」
喬已扶額。
莫爺還在那頭嬌嗔:「哎呀呀,人家好色,討厭啦。」
喬已淡定道:「沒關係,他要真揍了我我會還手的。」
莫爺慢半拍的「嗯?」了一句。
喬已惡劣的笑了笑:「那麼到時候,嚴肆就是被他的雞巴打了。」
莫爺:「……」
嚴肆的條件很簡單,就是要喬已當他的跟班,喬已沒意見,反正這一年他都得空出來了,跟誰混都一樣,這就跟妓女賣春一個道理,總歸都是賣,那被誰插都無所謂了。
金主並沒有限定喬已的個人生活圈,嚴肆有自己的辦公大樓,也沒有要求喬已必須每天都去,喬已樂的清閒好多出時間來幹自己的事,其實喬已本身除了線人外還有另一個身分,或者更準確的說,線人只是他的副業。
沒錯,喬已的正職是位舞蹈老師。
他教交誼舞。
喬已在郊區有一個自己的舞蹈房,收了近200個學生,所以一個星期排下來日程幾乎是全滿的,舞蹈房總共兩層加一個閣樓,全部鋪的實木地板,一樓教國標,二樓教拉丁,除了舞蹈房喬已還隔出了兩個近40坪的衣帽箱,各種華麗的玩意兒在裡面都能找得到,喬已自己則住在閣樓裡,教完舞便上去睡覺。
所以嚴肆找過來的時候並沒有貿然進入,他靠在門邊很久,直到喬已自己發現了他。

4.
喬已正和舞伴給學生們演示take the lead當中那一段經典的探戈鬥舞,女人細白的大腿纏在他的腰上,旋轉的誇張裙襬,柔韌的胯骨扭擺出性感的弧度。
兩人幾乎臉貼著臉,喬已的唇邊帶著隱隱的笑意,指尖流連過女人的曲線,瘋狂而瀟灑不羈。
舞曲還沒結束已經有不少學生忍不住鼓起掌來,喬已放開舞伴拍了拍手:「兩兩練習,男生帶步,女生掌握節奏,記住我剛跟你們說的探戈的關鍵沒?」
學生們齊聲答:「記住了!」
喬已比了個OK的手勢,慢慢走到門口:「有事?」
嚴肆看了眼舞池裡已經各自跳起來的學生,問道:「探戈的關鍵是什麼?」
喬已已經很習慣這人的答非所問,隨口道:「探戈主要由女舞者來展現華麗性感的技巧,男舞者則要保持穩健的步調來襯托和配合。」
嚴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的確很性感。」
「你是說單莉?」喬已指了指舞池裡剛跟自己跳舞的女伴:「她的確是這裡最好的學生,上一次還拿了青少年組的第一名。」
嚴肆的目光停留在喬已敞開的衣領上,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喬已不得不提醒他:「你來不會只是為了看我教跳舞的吧?」
嚴肆遞了一份文件給他:「下個月,金夫人要開個沙龍,內部消息這會是一個招聘會,她是巨富遺孀,如果消息無誤的話,她想賣掉的,應該是金先生名下的一塊地皮。」
喬已粗略翻了翻,不解道:「招聘會的話去競聘不就行了,要我做什麼?」
嚴肆習慣性的掏出打火機,似乎意識到這裡是舞蹈房,他並沒有點菸,只是甩著蓋子玩:「金夫人不是普通的暴發戶,她選擇開發商全憑的是喜好心情,不好伺候。」
喬已若有所思:「你想投其所好?」
嚴肆勾了勾唇角:「越全越好。」
趙德恭敬的站在池邊,嚴肆閉著眼泡在溫泉裡,一手撐著額頭,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他的頭髮很長,為了不沾水紮成了一把,馬尾的髮梢一直垂到了肩膀。
「趙德。」嚴肆突然開口:「你會跳探戈嗎?」
趙德有些驚訝,迅速達到:「不會,老闆。」
嚴肆:「華爾滋?」
趙德:「不會。」
嚴肆:「拉丁?」
趙德:「……不會。」
嚴肆:「倫巴?」
趙德:「…………不。」
嚴肆:「那你會什麼?」
趙德認真想了想:「老闆,我會打太極。」
嚴肆哼了一聲,沒再為難他,慢慢往肩膀上潑著水,趙德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回老闆的臉色,斟酌的問道:「老闆,您去看過喬先生了嗎?」
嚴肆淡淡的嗯了一聲:「看過了。」
趙德又問:「那喬先生好嗎?」
嚴肆斜了他一眼,趙德趕忙低下頭,半晌才等到嚴肆理他:「好,跟許多男人女人一起跳舞。」
趙德內心默默的得出結論,那看來是一點都不好了……
嚴肆泡了一會兒就沒了興致,嘩啦從池子裡跨了出來,趙德抖開毛巾給他披上,嚴肆伸手一扯,頭髮便四下散了開來。
嚴肆膚色白皙,泡完澡反而越發襯得臉色紅潤,他本身五官就精緻的不行,桃花眼裡氤氳著水汽,就算面無表情卻扔舊情色動人的很。
剛在道上混時有不少人因為這張臉而看輕他,結果自然不用說,道上稱嚴肆為狼,並不只是隨便叫叫而已。
趙德是最早跟著嚴肆的一批人,哪怕到現在,有時候也不太敢直面自家老闆的美色,趙德總覺得,自己到現在都沒找到老婆的原因,一大半絕對是因為老闆這張臉。
嚴肆只披了件浴巾,赤著腳邊走邊擦著頭髮:「車鑰匙。」
趙德愣了幾秒,馬上反應過來:「去喬先生那?」
嚴肆不說話便是默認,他內褲也不穿的隨意套了條牛仔,裸著上半身直接穿了夾克。
趙德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囉嗦道:「老闆,盯人不能盯的這麼緊,嚇跑了得不償失啊。」
嚴肆口氣平淡:「跑了,抓回來,打斷腿就是。」
趙德汗都滴了下來,呵呵乾笑了兩聲。
嚴肆頓了頓,突然無比認真的盯著趙德:「你說,我要是故意逼的他跑了是不是個辦法。」
趙德張了張嘴,沒敢說話。
嚴肆心情很好的瞇著桃花眼:「這樣,我就有理由打斷他的腿,讓他哪兒也去不了了。」

5.
舞蹈房的三樓是個打通的大閣樓,鋪著白色毛毯,床位很低,牆面上塗著誇張的彩繪,八臺電腦擺放的跟立體環繞式音箱一樣,嚴肆到的時候就看見喬已正坐在地毯上壓腿。
喬已的雙腿幾乎劈成了一字,自然舒展的雙手,腹部以上幾乎貼在了地上,緊身背心勾勒出圓滑的腰線,他聽到動靜微微扭頭,嚴肆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唷,來啦。」喬已先出聲打的招呼,他收起一邊腿,趕緊俐落的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肩膀。
嚴肆點了點頭,他給自己點了根菸,並不說話。
喬已不指望嚴肆能給什麼反應,他走到電腦前,動作熟練迅速的敲打鍵盤。
嚴肆慢慢的走到他身後,喬已要比他稍稍矮一點,彎著腰操作滑鼠的時候,因為施力的關係肩胛骨微微凸出,嚴肆瞇著眼不動聲色的低頭靠近過去,就在他的嘴唇快要貼到這兩塊完美的幾乎能長出翅膀的骨頭的時候,喬已突然轉過了身。
對於離得過近的嚴肆喬已顯然有些排斥,他皺著眉微微後仰,將一份資料拍在對方胸口上:「你要的東西。」
嚴肆不怎麼情願的接過來翻看,喬已抱著手臂,他收集的資料很全,大到金夫人名下的所有產業和流動資金,小到這位優雅的女士一天上幾次廁所,打幾個嗝。
再翻到倒數第二頁的時候嚴肆停了下來,他的指尖無意識的劃過一行字,緩緩道:「10DANCE?」
喬已打了個響指,得意道:「沒錯,這位貴婦人的確是優雅的不得了呢,她在嫁給金先生之前可是專業級別的舞者,國標或者拉丁對她來說只不過是小菜一碟。」
嚴肆抬眼看向喬已:「有史以來,我從未見過金夫人跳舞,或者更確切的說,邀請她跳舞的都被她拒絕了。」
喬已挑了挑眉:「專業的當然要由專業的來對付。」
下午拉丁的課程明顯要比國標熱鬧的多,學拉丁的學生普遍年齡都比較小,最大的也才20歲左右,國標中的華爾滋不少五、六十的都還在跳。
十來個七、八歲的小孩圍坐成一圈,喬已到的時候他們才停止打鬧,乖乖的看著老師。
喬已指了指嚴肆:「你跟他們坐一塊兒。」
嚴肆沒什麼意見的走了過去,盤腿坐在一圈孩子們的中間。
喬已滿意的拍了拍手,他想了一會兒,將身上的背心脫了下來,他赤裸著上半身慢慢倒退,邊走邊將牛仔褲的皮帶鬆開,褲頭落到了胯骨附近才堪堪吊住。
「好好看著我的腰。」喬已張開手臂耐心道:「第一課,教你們的便是扭八字胯,以後這些都是基礎訓練,每天都要練習。」
孩子們很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喬已的腰上,他的腰線非常漂亮,腹部平坦並沒有誇張的肌肉,卻柔韌飽滿的蘊含著無窮力量。
喬已輕輕轉動一邊的腰,向後畫出弧線,自然而然的帶動另一邊胯骨,挑高向斜後轉去,四下練習著的其他學生也陸續靠攏了過來,其中幾個難掩興奮的交頭接耳:「好久不見了啊,喬老師的赤裸性感教學哈!」
「這都是只給初學者才有的甜頭啦,你就別想了。」
「那我天天願意當初學者啊啊啊!」
嚴肆目不轉睛的盯著喬已,放在膝蓋上的手無意識的握成了拳頭。
喬已對於各種盯著看的視線非常習慣,他背過身去,繼續道:「不要只是單純的學習動作和技巧,要看清我肌肉的軌跡。」
喬已伸直手臂,慢動作做出拉丁的甩臂姿勢:「手腕帶動手臂,再帶動肩膀。」
喬已微微側過頭,他背部的肩胛骨由外向內的聚攏起,形成一個性感的凹槽。
「因為肩胛的運動而影響了背部的肌肉,自然而然的腰部也會跟著節奏,發生變化。」喬已扭動著胯部慢慢前進,腰際流暢的高低扭擺,誘惑而性感:「腰部會帶動臀部做出弧度,最後直至你的雙腿,從而形成最終的完美的舞步。」
喬已說著,又做個幾個八字胯的前進舞步,轉過身笑了笑:「看明白了嗎?」
學生們對於喬已突然停下來的動作,集體默契的發出了一聲遺憾的拖長音。
有膽子大的還不死心的抱怨:「喬老師再做一遍嘛!再來一次啦!」
喬已乾脆俐落的擺了擺手:「兩兩練習,互相監督,自己扭去,我過2小時檢查,要是誰沒練好,自己倒立牆角3小時去。」
學生們哄笑著散了開去,嚴肆坐在原地沒有動,喬已套上背心走到他跟前,踢了踢對方的膝蓋:「還不起來?」
嚴肆壓抑的吸了口氣,不是他不想起來,現在這情況是他壓根就起不來。
喬已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目光試探著落到了嚴肆的腹部下方,因為是盤著腿的坐姿關係,一些不該有的反應毫無保留的暴露在了喬已面前。
嚴肆的小弟弟正雄糾糾氣昂昂的撐起著帳篷,躍躍欲試的恨不得在下一秒就跳出來。

6.
喬已的表情在那麼一刻是十分微妙的,他帶著點惡劣的驚訝和同情,稍許得意撐著下巴笑了笑:「這對我,真是……非常高的讚美啊。」
嚴肆抿了抿唇,默默垂下眼簾,臉色沒變卻可疑的紅了耳垂,襯著白銀的耳環,頗有點風情萬種的味道。
喬已發現自己有一瞬間看的愣了神,有些尷尬的咳了咳,偏過臉不甚在意的建議道:「嗯,要不要跟我學點基本舞步?」
嚴肆一動不動的坐了一會兒,然後慢慢站了起來。
喬已很自然的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握著我的腰,具體感覺下我是怎麼動的。」
嚴肆不說話,雙手握著喬已的腰,感覺掌心熱的發燙。
喬已帶著他向後退了幾步,有些無力道:「你有在認真看嗎?」
嚴肆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好細。」
「什麼?」喬已沒聽清,他湊近了一點,肩膀幾乎挨到了嚴肆的。
嚴肆不動聲色的收緊手臂,改成了攬著對方腰的姿勢,狀似無意道:「你為什麼會想學這種舞?」
喬已哈哈了一聲,做了個最基本的前後恰恰步,一下子脫離了嚴肆的懷抱,他笑的有些痞氣:「因為學這個可以隨便摸女人的大腿。」
嚴肆不置可否,他面無表情的靠近喬已,然後非常主動的將手放到喬已的腰上,淡淡道:「你可以教我了。」
喬已忍著笑的調侃:「教嚴老闆你摸女人大腿嗎?」
嚴肆沒有回答,他盯著喬已的臉,在心底默默的加了一句,是摸你大腿啦。

莫爺的名字叫莫語嫣,沒錯,他叫莫語嫣,可惜卻不是個女人。
喬已被迎進去的時候莫語嫣正斜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浴袍鬆鬆的散著,露出精壯的胸膛,一個「少爺」跪著,正幫他揉著小腿。
莫語嫣聽見動靜,抬頭瞟了一眼喬已,擷諭道:「貴客啊。」
因為跳舞的關係,喬已習慣性到哪都穿著西裝,他是天生的衣架子,西裝在他身上絲毫不顯得古板冗雜。
莫語嫣毫不忌諱的放肆打量著對方,喬已好整以暇的坐在對面,翹著腿伸展開手臂,莫語嫣抬了抬下巴,示意捏腿的「少爺」:「去,給喬先生點菸。」
喬已將菸叼在嘴裡,等著男孩子給他點上,他吸了一口,用兩指夾著:「嚴肆想要金夫人的那塊地皮,你知道?」
莫語嫣下一秒便垮下了臉:「人家以為你想我才來看我,結果一來就談公事,傷心死了。」
喬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能別噁心我嘛。」
莫語嫣無趣的擺了擺手:「我不做地皮生意的,你來問我也問不出啥結果。」
喬已慢悠悠的吐了口菸:「我當然知道你不做地皮生意,你可是政客們的大皮條,媽媽桑,這種消息聽的還少?」
莫語嫣鬱悶了,半晌才憤憤道:「你跟著我的時候怎麼不見這麼賣力呢,果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喬已:「……」
其實喬已會對地皮的事情上心完全取決於嚴肆給的一筆價值不菲的舞蹈學費上,他是個線人,看錢辦事,對於收什麼樣的錢,幹什麼樣的事,喬已最是拎得清的很。
莫語嫣經營的可是北城最大的燈紅酒綠館,喬已查到的消息,金夫人便是這兒的常客。
女人盤著髮,沒有多餘的裝飾,露出白皙的脖頸,就算上了年紀,仍然風韻不減。
「最近你這兒有活動?」喬已盯著監視器,下意識地問道。
莫語嫣托著紅酒杯,得意道:「南非新來的一批鑽,知名設計師設計,還有少部分的寶石,有錢人最愛玩這種東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喬已來了興趣:「金夫人有看上眼的嗎?」
莫語嫣搖了搖頭,遺憾道:「拍賣會總共三天,今天最後一天,她到現在還一樣沒買呢。」
喬已轉頭看著莫語嫣,後者無辜的聳了聳肩:「我可沒私藏,最好的一批昨天中午已經拍出去了,你也知道最好的要放在中間,既能挑起氣氛買家們也是最有實力的一批。」
喬已皺了皺眉:「那她還來幹什麼?」
莫語嫣想了想,猜測道:「金夫人可能想要這批裡面的寶石,有顆紅寶石,質地只能算中上,但是設計的非常棒,我安排在最後一批拍賣的,她可能也相中了那一顆。」
「也?」喬已挑了挑眉:「看來你自己也很中意咯。」
莫語嫣翹了翹蘭花指,嗔怒的瞪了喬已一眼:「討厭,人家和金夫人年紀差不多嘛,會喜歡也正常的啦。」
喬已抽了抽嘴角,懶得再理他,只是隨口道:「看來那寶石金夫人是志在必得了嘛。」
莫語嫣搖著手指,高深莫測的笑了起來:「那可不一定哦。」
喬已沒說話,他看著監視器,突然有些驚訝的,微微張大了眼睛。
莫語嫣瞇著眼,一隻手撐著頭,笑的像隻偷了腥的狐狸:「想不到嚴肆這傢伙,眼光也是出奇的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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