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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1255]  《折枝 下》 
作者: 困困
繪者: 雅樂
出版日期: 2015/07/22  第 11
尺寸: 0頁,  300.0公克,  21.0 X 13.0 X 1.3公分
ISBN書碼: 9789862967751
定價: 200
會員價: 200
目前無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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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性狂佞的陸修文生平只愛兩個人,
一個是他雙生弟弟陸修言,
另一個就是從不錯認他們兄弟的段凌。
於是他對敵人狠、對自己狠,
卻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
就算是他自己也不行。

天絕教殘黨虎視眈眈,
武林正道大舉追緝餘孽,正邪大戰一觸即發。
一次跟隨敵蹤,段凌竟看見了難忘的容顏。
陸修文是死在他懷裡的──
在他知曉真相前,獨自承受了一切苦痛。
已經再不能聽見這人笑吟吟的喊他一聲師弟。
那如今眼前對他笑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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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段凌一直在尋找某樣東西。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推開一道道門,打開一扇扇窗,不斷地找著。那東西對他來說太過重要了,他心裡空蕩蕩的,因找不到而焦躁起來。
然後他推開一扇門,驀然看見滿樹桃花。
應當正是暮春時節,枝頭的花開得極豔,桃紅柳綠,奼紫嫣紅。一陣微風吹過,花瓣便簌簌的落下來,白的粉的混在一處,鋪開一地鮮妍。
那樹下立著個人,穿一襲墨色的衫子,手中把玩著一枝桃花。有花瓣落在他肩頭,他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拂去,瞇起眼睛笑了笑,容顏比這春光更為動人。
段凌的胸口頓時被那笑容填滿,激烈地鼓噪起來。
他找到要找的人了。
他不復先前的焦急,反而放慢了腳步,悄無聲息地走過去。他離那人越來越近,近到對方再也逃不掉時,才毫無預兆地伸出手,從背後抱住了他。
那人吃了一驚,手中桃花也掉在了地上,回頭看清是他,才笑起來道:「師弟怎麼來得這麼遲?」
「陸修文,」段凌緊緊抱著他不放,「我差點找不著你了。」
陸修文眼波盈盈:「約好了在這裡見面,我還能跑了不成?還有,你怎麼直呼我的名字,又想挨鞭子了是不是?」
段凌這才瞧見他腰間別著鞭子,忙改口道:「師兄,我剛才做了個夢。」
「夢見什麼了?」
「夢見……」他覺得這夢太不吉利,頓了頓才說,「夢見你死了。」
陸修文聽得笑起來:「我的武功你又不是不知道,誰能害得了我?」
的確,陸修文武學天賦極高,乃是邪派中一等一的高手,如今更是繼承了教主之位,從來只有他害別人的份,別人可傷不了他分毫。
但段凌的那個夢境太過真實了,他至今心有餘悸:「在夢裡,你一動不動的躺在我懷裡,怎麼叫也叫不醒……」
他怕極了那冷冰冰的觸覺,邊說邊低頭親吻陸修文的唇。
陸修文卻將頭一偏,避了開去,問:「師弟,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段凌呆了呆。
陸修文臉上變色,失望道:「若是不喜歡,那我這便走了。」
段凌好不容易找到了他,豈會任他離開?
「喜歡……」他牢牢扣住陸修文的腰,叫道,「師兄,我是喜歡你的。」
陸修文這才展顏微笑。
段凌心跳得甚急,不顧一切地吻上去。
雙唇尚未相觸,四周的桃花就迅速枯萎下去,瞬間只剩下了醜陋的枝幹。而他懷裡的陸修文也退後一步,表情冷淡的看著他,說:「阿凌,你認錯人了。」
分明是陸修言的語氣。
段凌頓覺遍體生涼。
他由夢中驚醒過來時,出了滿頭的冷汗,一時分不清哪邊是真實,哪邊是夢境。抬起頭,卻發現陸修言正坐在床邊。
「修言?你怎麼會在這裡?」
陸修言道:「不記得了嗎?昨天你跟我說著話,突然間倒了下去。」
段凌的記憶回籠,想起他們原本在商議陸修文的身後事,後來……後來他請魏神醫暫時回避,取出教主權杖還給陸修言。
「對了,權杖呢?」段凌四下翻找起來,「那塊權杖去了哪裡?」
陸修言按住他的手,道:「不用找了,權杖在我大哥那裡。」
段凌的手一顫,直盯住他的眼睛,問:「為什麼?」
陸修言抿了抿嘴唇,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在段凌目光的催促下,終於道:「因為你說要物歸原主,而那塊權杖……正是我大哥從教主身邊盜出來的。」
段凌耳邊嗡的一響,像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人當胸刺了一劍,五臟六腑都翻攪在一處,疼得死去活來。他抬起手,茫然地想要捂住傷口,但那看不見的血從指縫裡冒出來,依然汩汩直流。
他簡直懷疑這是另一個噩夢。
陸修言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懂了,但是合在一處,他卻不大明白其中的意思。
「你是說,當年將權杖交給我的人……是陸修文?」
陸修言緩緩點頭:「這件事我也是後來才知曉的。我曾答應過大哥,替他保守這個祕密,但他現在既已過世,我說出來也不算違背約定了。」
「為什麼瞞著我?」
「大哥自知時日無多,怕說出來令你傷心。」
段凌雙目望著前方,喃喃道:「怎麼會是他?他那個時候對我又打又罵,恨不得我死了才好,怎麼會來救我?」
「大哥待你如何,難道你還不明白?只是身在魔教,總有許多身不由己的地方。大哥是教主愛徒,教內多少雙眼睛盯著他,他就算想對你好,也不能太露痕跡。」陸修言道,「阿凌,我從來都將你當作朋友,你若是遇上危險,我自會竭盡所能的幫你。但是連自己的性命也不顧,豁出一切去救你的人,卻只能是我大哥了。」
段凌眼神一動,問:「他偷了教主的權杖,後來怎麼樣了?」
「我記得那一天,大哥一個晚上沒有回來,到了天快亮的時候,才悄悄進了屋。他赤著雙足,頭髮也沒有束,樣子不知有多狼狽。我問他出了什麼事,他卻什麼也不肯說,只是衝著我笑,那笑容真是古怪。我當時不明白,現在卻懂了,他是確定你已經脫險了,方才這麼笑的。後來教主雷霆震怒,說是教內出了叛徒,命人大舉搜山,大哥也被叫去問話,等他回來時……」
這定是陸修言不願回想起來的事,他閉了閉眼睛,啞聲道:「他是被人抬著回來的。他臉色慘白,一直緊咬著牙關,衣裳都被汗水浸溼了。我撲過去握住他的手,才發現他的手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他是已被教主廢了武功。」
段凌眼瞳一縮,身體瞬間緊繃起來,像在忍受著某種痛楚。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勁來,聲音仍有一絲顫抖:「原來如此。」
他曾追問過陸修文為何失了武功,陸修文是怎麼答的?他神色如常,輕描淡寫地說,不過是練功走火入魔。
……陸修文又騙了他。
段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他明明並未受傷,卻不得不用手緊緊按著,只怕一鬆開手,心臟就會碎裂開來。
他想像一下陸修文當時的模樣,道:「若是沒有武功,在魔教恐怕處境堪憂。」
「是,大哥從前又得罪了那麼多人,從高高在上的位置跌落下來,自然有人落井下石。好在大哥還精通毒蠱,教主練功遇上難關,需藥物輔助,大哥主動替他煉藥,方保得我們兄弟平安。」
段凌喉嚨裡輕輕「呵」了一聲。
這事他聽陸修文提過,知道他並非煉藥,而是替教主試藥,他體內種種劇毒,正是因此而來。此後他受盡病痛折磨,最後甚至毒發身亡。
陸修言一直被瞞在鼓裡。
陸修文一生摯愛只得他們兩人,但倆個人竟都被他騙了。而他自己呢?卻懷揣著不能宣之於口的祕密,在大年夜裡孤單寂寞的死去。
陸修言接著道:「後來我遇到了辰兒他娘,大哥便想辦法送我離開了魔教。我本來想叫他一起走的,但他接觸毒藥太久,不小心染上了怪病,他說教中有醫治他這病的法子,所以留了下來。」
段凌面容一肅,問:「真的有麼?」
「是大哥翻閱古書查到的,但他後來又說,這法子太過怪異,根本救不了人。」
段凌「嗯」了一聲,倒也猜不透是真是假,不過陸修文已經過世,真假也不重要了。
「照大哥的意思,這些事原該瞞著你的,但我想你跟他的情分畢竟不同,還是讓你知道的好。」
段凌目光微微閃動:「多謝你了。」
說著從懷中取出一物遞給陸修言。「這是你大哥親手所製的香囊,當時他眼睛已看不見了,仍舊一樣一樣的挑撿香料。」
陸修言二話不說,立刻繫在了腰上。
段凌疲倦地閉了閉眼睛。
陸修言起身道:「魏前輩說你太過勞累了,昨日才會突然暈倒。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不打攪你了。」
段凌點點頭,依然閉著雙眼,聽見陸修言走出去的腳步聲。他的思緒卻已回到了十年之前,那個改變他一生命運的夜晚。
那一夜的種種細節,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他記得睡到半夜時被人搖醒,那人抓著他的手逃進山中。山裡霧氣彌漫,月光穿透霧氣照亮他的輪廓,他只著一件單衣,烏黑長發散在腦後,握著他的手微微出了汗。
一切都是慌亂而急切的。
從頭到尾,那人只同他說了幾句話,嗓音似乎比平常低啞一些,然後就是那蕩氣迴腸的一吻。柔軟薄唇覆上來時,他的心怦怦直跳,一下就亂了節奏。
這樣迷濛的月色裡,那人的容貌竟變得模糊起來。
但段凌從未懷疑過他的身分。因為陸修文向來心狠手辣,教主收了那麼多便宜徒弟,他卻獨獨喜歡欺負他。而陸修言卻溫柔相待,還曾給他送過傷藥。
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認定那人必是陸修言。
段凌記得一吻過後,那人轉就走,他還對著那背影喊道:「修言,我定會回來救你的!」
那人腳步一頓,彷彿踉蹌了一下,隨後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現在回想起來,陸修文那時就已經知道他認錯了人,但是他回去之後,還是對陸修言露出了笑容。甚至十年後魔教覆滅,他卻還在密道裡等著他。
段凌想起那日走進密道,一身黑衣的陸修文抬起頭來,低聲的、溫柔的對他道:「阿凌,你終於來了。」
段凌胸中驀地一痛。
他平日總能分出那兄弟兩人的差別,卻偏偏在最重要的時候弄錯了。只因那一個錯誤,他非但錯付十年痴心,而且眼看著心愛之人死在懷中,竟也毫無所覺。
陸修文說,他要找一個人,他在那人眼中是獨一無二的。
——他至死也沒找到。
段凌眼角發澀,緩緩睜開眼來,伸手去摸陸修文送他的香囊。這香囊自從陸修文親手給他繫上後,他便日日佩在身邊,沒有一天取下來過。
只是這幾日發生了太多事,他還沒來得及細看,這時拿在手中把玩,卻發現這香囊是紅色的底子,上頭用拙劣的繡功繡著一種水鳥。那鳥名為鴛鴦,聽聞總是出雙入對,若人得其一,另一也會相思而死。
不知道是不是陸修文要得太急,魏神醫買來的這只香囊,竟然只繡完了一半,上頭湖水微瀾,卻只有一隻鴛鴦孤孤單單的徜徉其中。
段凌怔怔瞧著,手指一點點撫過那空出來的一半水面,心底茫茫然地想,另一只去了哪裡?
「砰——」
屋外傳來的聲響打斷了段凌的念頭。
那聲音像是在搬動什麼重物,段凌先是一愣,接著想到今日已是初四了,陸修言說過要帶陸修文離開的。他急忙翻身下床,循聲趕了過去。到了大廳一看,只見前日買來的棺材擺在中央,像是一個黑洞洞的深淵,陸修文無聲無息的躺在裡面。陸修言和魏神醫正合力推動棺蓋,緩緩闔上棺材。
一旦棺蓋合攏,他就再也見不著陸修文了。
段凌大叫一聲,覺得體內氣血翻騰,有腥熱的液體直湧上來,但他顧不得那麼多,身形拔地而起,一掌拍在了棺蓋上。
他的掌力太過霸道,區區一塊木板如何抵擋得住?登時崩裂開來。
陸修言和魏神醫不懂武功,被他掌風一掃,如同給人推了一把,雙雙摔在了地上。魏神醫立刻破口大罵,陸修言則錯愕道:「阿凌,你做什麼?」
段凌沒有理他,只彎身將陸修文抱了起來。
他這幾日未曾好好休息過,方才又強提一口內勁,頓覺喉頭腥甜,一絲血痕順著嘴角淌下來。他怕弄髒了陸修文的臉,忙用衣袖擦去了,低頭凝視懷中之人。
陸修言站起來道:「阿凌,我知道你心中難過,但我大哥已經死了,你……你讓他入土為安罷。」
段凌仍抱著陸修文不放,連目光也捨不得移開,低聲說:「只要一會兒就好,我再同他說幾句話。」
那嗓音微微嘶啞,似有哀求之意。
陸修言最是心軟,稍一猶豫,就朝魏神醫使一個眼色,扯著他走了出去。
大廳裡靜悄悄的,只剩下他們兩人。
段凌有太多話來不及對陸修文說,真正安靜下來時,卻不知該說什麼了。他想了想,乾脆讓陸修文靠在自己肩膀上,然後以指為梳,慢慢梳理他那一頭黑髮。
「你當初若不救我,現在已當上魔教的教主了。你那樣的脾氣,要是坐上那個位置,可不知多麼風光。」
「或者十年後重逢,你一見面就告訴我真相,我也可早點帶你來找神醫。你自知命不久矣,怕我知道了傷心,可你自己傷不傷心?」
「落霞山上風景甚好,我在那裡築一間屋子,住下來陪你好不好?」
「你喜歡桃樹,我就在山上種一片桃林,等到花開時,我折下開得最好的那一枝送你。」
段凌低聲耳語著,將一輩子的情話都說盡了,然後握住陸修文的一縷黑髮,以掌為刀,使巧勁削了下來。他打開那只繡了一半鴛鴦的香囊,把那縷黑髮小心收了進去。
「阿凌,還沒好麼?」陸修言等得太久,開始在外頭敲門了。
相處的時光太過短暫,段凌再怎麼捨不得,也不得不將陸修文放回棺材裡。他看著那人熟睡般的容顏,往日種種如浮光般掠過眼前,瞧著瞧著,視線就模糊了。
他張了張嘴,說了那句陸修文生前一直想聽,但又從未聽過的話。
「師兄,我喜歡你。」
他眼淚一滴一滴落下來,正落在陸修文的臉上。
熱淚一離開眼眶,就變得跟陸修文的屍體一樣冰涼了。
段凌並不理會,只是俯下身,像十年前那個夜晚,陸修文在月色下親吻他時一樣,輕輕覆上那冰冷而又苦澀的雙唇。
被段凌這麼一攪和,陸修言又拖了一天,才將陸修文的屍體帶回去。幸而是數九寒天,若天氣再熱一些,他的屍身早已腐壞了。
段凌前日才吐了血,但他不肯留在魏神醫家修養,非要隨行在側,親自送陸修文回落霞山安葬。一路上,他打馬跟在靈柩旁邊,頻頻回首張望,彷彿能穿過厚重棺木,瞧見躺在裡頭的那個人。
陸修言見了,心中好生憂慮,只怕他相思成疾,鬧出什麼毛病來。
好在段凌還算平靜,不時跟他打聽一些落霞山的情況,似乎打定主意在山上住下來,陪伴陸修文的墳塚。
陸修言好言相勸,道:「你尚有父母高堂,難道一輩子也不娶妻生子了?」
段凌平心靜氣道:「我並非家中獨子,自然有兄長傳宗接代,不必擔心此事。」
陸修言見他堅持,又想到天長日久,再怎樣的深情也會漸漸消磨,便不再勸了。
兩人路上走得極慢,到得入夜時,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能在野外露宿了。
段凌策馬與陸修言並行,同他商議露宿之事,最要緊的是怕陸修文的棺木被溼氣所侵,所以要尋一個穩妥些的地方。
陸修言自無異議。
兩人正說著話,忽見一人一騎轉過山道,朝他們迎面而來。馬上那騎士穿一身黑衣,帽沿壓得甚低,黑夜中看不清長相。
陸修言怕與他撞上了,控著馬往旁邊側了側,兩人擦身而過時,那人手中寒芒一閃,竟然射出一枚暗器來,正打在陸修言的馬背上。
那馬吃痛不過,長長嘶鳴一聲,撒開蹄子狂奔而去。
「修言!」
段凌叫了一聲,先是揮鞭抽向偷襲之人,見他落荒而逃,方才策馬去追趕陸修言。他所騎的乃是一匹駿馬,本身騎術又佳,不多時就追上了。
陸修言那匹馬已然發狂,段凌便伸手一抓,正抓住他的背心,將人扯到了自己馬上,問:「修言,你沒事吧?」
「沒事。」陸修言驚魂未定,好不容易才坐穩了,道,「剛才那人好生奇怪,萍水相逢,為什麼突然對我出手?」
段凌首先想到是劫道的,接著想到是魔教之人,但無論是哪一種,都沒道理一上來就驚走陸修言的馬,除非……他的目標並非陸修言……
段凌眼眸一沉,想起那人射出暗器之前,曾瞥了陸修文的棺木一眼。
「不好!是調虎離山之計!」
他臉色大變,當即調轉馬頭,按原路衝了回去。馬蹄聲聲,快如風馳電掣,陸修言顛得骨頭都快散架了。但這一來一去,已經耽擱了許多時辰,等他們趕回原處時,方才那人早不見了蹤影。
陸修文的棺材卻被人打開了。
棺蓋扔在一旁,上頭有不少刀劍的痕跡。
段凌翻身下馬,心中卻覺莫名恐懼,竟不敢上前一步。
陸修言也跳下馬來,又驚又氣,道:「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動我大哥的棺木?」
他走近幾步,看清棺材內的情形後,竟自軟倒在地,叫道:「大哥!」
段凌渾身一顫,背後生出深深涼意。
他終於走到那棺材旁邊,只朝裡面望了一眼,就如墜入了萬丈深淵。
棺木內鮮血四濺。
陸修文仍穿著那件黑色衣裳,但他白皙修長的頸子卻變得血肉模糊的,而他頭顱——已然不翼而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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