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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77]  《兩重天 下》 
作者: 月佩環
繪者: Leila
出版日期: 2017/04/19  第 11
尺寸: 192頁,  250.0公克,  21.0 X 13.0 X 1.0公分
ISBN書碼: 9789862969489
定價: 200
會員價: 180
目前無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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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月痕發現自己不明白這個人,
秦重為何能愛他到為他而死,
卻又在他強行招魂使之復生後,
決然的離開煙浮宮、離開他。

死過一遭的人,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秦重下定決心要捨棄自己可悲的愛情,
偏偏曾將他的心狠狠踩在腳下的男人,
那般認真的說會對他好……

他真的不敢輕易相信淡月痕的感情,
可當外敵環伺圍攻煙浮宮,
秦重知道他必須回去,回去那人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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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再回到煙浮宮,秦重沒什麼心情細看煙浮宮的景致是否如昨,隱約感覺弟子似乎少了許多。
從他們身邊經過的弟子紛紛上前行禮,對著淡月痕道:「宮主。」又對著秦重行禮道:「秦公子。」
秦重抱拳還禮。淡月痕冰雪般的面容上毫無表情,坦然受了他們的禮。
待眾人走了以後,淡月痕才解釋道:「你是不是很奇怪,他們還叫我宮主?雖然我辭了宮主之位,但現在還找不到人能接任,所以暫時代任宮主。一旦找到了人,我便與你一同離開煙浮宮,從此遊山玩水,不理世事。」
秦重忙道:「我並沒有想要你辭位的意思,恰恰相反,我很高興你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你修為這麼高,本來就應該受人尊敬愛戴,煙浮宮弟子只不過有些正邪不分,但不算大奸大惡,為禍人間,你做這個宮主也沒什麼不好。」
淡月痕心下詫異,暗自想道:煙浮宮弟子可不僅僅是有些正邪不分而已,秦重居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想來是他死去的時候魂魄飄散得太快,對自己屍身被人猥褻一事並不知情。
想到此事,淡月痕便覺得得心口疼痛莫名,只恨自己將黑澤堂的人處置得輕了。
「那你為何屢次離開我?」
秦重躊躇許久,才道:「你容貌絕世,才智和修為遠超同儕,應該值得一個更好的人,我配不上你。」
「你向我示愛的時候,可沒有這般自慚形穢過。」
淡月痕微微一笑。
的確,外表看起來,他們並不般配,秦重意識到這一點,讓他心理平衡了許多,可是秦重這麼說,很明顯是在退縮,讓他又有一絲不快。
淡月痕還想說什麼,幾個堂主已然向他行來,諸事纏身,他不得不叮囑秦重先回毓華宮等他,與幾個堂主先行離開。
毓華宮是宮主的寢殿,淡月痕讓他在那裡下榻,擺明了要同住,無疑是在旁人面前表露了對他的信任和鍾愛。
秦重心下歎息。淡月痕這麼忙,哪裡像是準備辭去宮主之位的,反倒像是從百忙之中抽空下山,假扮成船夫,把他接了回來。
淡月痕的有意欺騙,讓他忍不住懷疑,他其他的話是不是也有假的。雖然他並不在意,可是被欺騙的感覺並不好受,更讓他不好受的是,騙人的那方完全沒有自覺。
或許,他應該相信淡月痕的另一番說辭,煙浮宮實在太忙了,忙得讓他脫不開身,而不應該在這裡疑神疑鬼。
煙浮宮弟子多得是蜜語甜言,淡月痕身為宮主,又豈能不深諳此道?
好在他還有幾分神智,淡月痕要對他動手動腳,他沒有答允,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讓彼此後悔的事。
他徘徊了片刻,便向雲若住的馨雲居走去。上次和雲若在宮外分別,雲若行色匆匆,也不知是有什麼要事,若是他現在還沒回來,自己或許能幫他把院子裡的花草淋一淋水。
門扉半開半閉,秦重推門而入,卻見院子裡的奇花異草開得十分茂盛,一看就知道照顧得很好。
他知道主人定是在家,腳步下意識地停下。雖然打算照看花草,可是他沒做好準備,要和花草的主人相見。
回想起當時,他央求著雲若帶他逃離煙浮宮,結果現在他自己主動回來,讓雲若白忙一場,怎麼都覺得自己矯情。
若是雲若在家的話,等他做好準備,改天再來拜訪也不遲。
他正要轉身離開,房中已有人緩聲說道:「秦兄既然到了,怎麼不進來相見?」
他竟然忘記了,雲若有預知的能力。想必早就知道他會來了吧。
秦重只得硬著頭皮,進了裡間,沒敢抬頭看雲若,當先行了一禮:「雲兄,別來無恙?」
過了許久,對面才傳來雲若無奈地嗓音:「唉,你居然就這麼回來了,我該怎麼說你?」
秦重還以為對方會繞幾個彎子,才會說到正題,沒想到一開口就是這句,於是低聲道:「是我沒用,有負雲兄厚望。」
「你說你還回來做什麼?」雲若的語氣並不憤怒,或許他早就算到了這個結局,只是對雲若來說,還缺一個理由。
秦重低下頭,低聲道:「他為我招魂,又三番五次地救我於危難,想必對我也有一點在意……」
「招魂很難麼?他也就是去祭祀了一場,救你幾次,以他的修為,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莫非他三言兩語哄你幾句,你就當了真?」
秦重無可辯駁,半晌才道:「畢竟他為我費了那麼多心思,我不能不當一回事。」
雲若幽幽歎了一口氣:「他為你費過心麼?你這次回來也好,他到底有沒有費心,你也能看得清楚。」
秦重心知雲若對淡月痕的為人諸多鄙薄,他越是為淡月痕說話,雲若越是厭惡,於是道:「其實我是在外面聽到,清修無心派連合了金蓮寺,要圍攻煙浮宮,所以回來看看有沒有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你放心吧,煙浮宮設有大陣,如果不是宮裡的人,根本找不到這裡。更何況清修無心派和金蓮寺也不是一次兩次來圍攻了,都是無功而返。」
「是這樣嗎?」秦重以前也曾從淡月痕的口中聽說過隱匿的防護陣法,只是一時情急,倒忘了考慮,便急匆匆地趕了回來。而且雲若有預知能力,他既然這麼說,料想並無大礙。
「是我太擔心了……」
「擔心什麼?淡月痕那麼高的法力,縱是整個煙浮宮的弟子都歿了,他也能安然脫身。」
「他的修為,我自是信得過的,但我想你們若是早點得到消息,也好應對。」
雲若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些緩和:「原來是為了我嗎?你倒不算沒有良心,不枉我那麼對你。」
秦重只是不想煙浮宮的無辜弟子死於非命,雲若的修為也不低,自然用不著他來操心,但聽得雲若這麼一說,他也不好加一句,其實不只是為了你一個人。
「雲兄義氣深重,在下自當銘記於心。我這次回來,就只是住到清修無心派和金蓮寺退兵,不會久留的,雲兄放心便是。雲兄若是無事,我就先告辭了,宮主可能會傳召。」
雲若展顏一笑:「他有什麼事?還是你就這麼捨不得他?不如先陪我喝一杯茶吧。」
秦重聞言只得留下,雲若便喚了一個低階弟子燒了熱水斟茶。
茶爐就設在門口附近,秦重不慣被人伺候,於是主動提出自己來泡茶,雲若並不阻止,只示意弟子將碾茶泡茶的工具取了給他。
不必和雲若枯坐對視,秦重反而感覺放鬆了許多。雲若一手支頤,看著他的動作,便如同觀賞一幅景致極好的山水圖,圖中的人卻渾然沒有覺察到自己的凝視。
待茶水泡好,雲若微啜了一口,不由挑眉:「沒想到秦兄還有這麼一手好茶技。」
「比起高手來說,還是差遠了,只能做到味道湊合,不辜負好茶。」
昔時他剛伺候淡月痕,就是從斟茶倒水開始,沒少被淡月痕斥責,但斥責之後,淡月痕卻願意教他,雖然目的只是為了讓他更好地伺候,但以淡月痕的身分,願意親手傳授,已是極為難得了。
一個教一個學,難免十分親近,淡月痕又修的是雙修功法,自然就饑不擇食了。然而他那時不知世事,便以為淡月痕對他也曾有過愛情,一腔愛戀便投了進去,如今想來,不免自作多情得令人恥笑。
「茶味不錯就是極為難得了。看你如今眉眼中的鬱色大減,不像以前那麼悶悶不樂,這一年半載裡,在外面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沒什麼好事,煩心事遇著不少,但都不值一提。」
雲若微微點了點頭:「千古艱難唯一死,如今你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什麼都應該放開了,實在有什麼過不去的,那就交給時間吧。」
秦重站起身,慎重行禮:「多謝雲兄開解。」
雲若看他十分嚴肅,忍不住笑道:「謝我作甚?我幫你也是有私心的。就等你什麼時候移情別戀,投入我的懷抱。」
秦重吃了一驚,忙道:「雲兄切莫玩笑。」
雲若淡笑不語,直到他十分侷促,才道:「行了,不為難你了,你在我這裡如坐針氈,想必早就坐不下去,這就去找淡月痕吧。」
秦重再三告罪,這才離去。
他急於離開,倒不是因為去找淡月痕,只是感到難以面對雲若。他們相識的時間不長,但彼此之間卻似乎存在了多年的友誼。
當初他以後事相託,囑咐雲若在他死後處理他的屍骨,只不過是因為實在找不到可以託付的人,雲若卻一口答應,並且辦到了。
初識死去,他的魂魄還沒有離體,因此許多事情還隱隱約約地有點印象,知道雲若力排眾議,將他屍身帶走。
屍身埋入泥土,他的魂魄隨風而散,分成了許多部分,因此懵懵懂懂地去到許多地方,虧得淡月痕能招回齊全。
他重新走在煙浮宮的路上,問到風中隱約傳來的醍醐花的香氣,這香氣把他帶回了當年。
他忽然回想起了,自己曾經在那麼多人面前,淒涼無助地問淡月痕,有沒有愛過自己,便感到一陣羞恥。
為什麼偏偏要問?
倒不如當初死了,一了百了,如今重新活轉過來,卻要承受丟臉的後果。
怪只怪他跟隨淡月痕這麼久,在修煉一途上只學了雙修,對這個世界很多事都不知道,要是早知道這世上竟有招魂之術,那麼,他便不會輕易問出那句話,省得現在人死不了,做了傻事的後果依舊還要自己承擔。
目光接觸到煙浮宮眾多弟子奇異的目光,秦重便不自覺地低下頭去。
那件事沒發生前,他還可以假裝自己只是淡月痕從外面尋回來的侍衛,可是既然那種話都說得出口,他和淡月痕那種不清不楚的關係,顯然所有人都知道了。
不管怎麼樣,淡月痕也為他做了許多事情,又對他告白過,他這次回來,便不算是沒臉沒皮地痴纏,自己至少過得了心裡那一關,至於別人是怎麼想的,顧不得了。
……
煙浮宮的弟子無論樣貌身段,還是行止顰笑,都美得如詩如畫,像他這種過於板正的人闖進來,就像鄉巴佬一樣,不但煙浮宮的弟子覺得他是個異數,他自己也覺得很不自然。
此時還早,還不急著回毓華宮去,秦重便信步在花綺湖附近的亭臺走了走。
為了避開行人,他只去偏僻小路,但越是這些地方,反倒越是有野鴛鴦在草叢裡顛鸞倒鳳。
驚擾了幾對人以後,他的行藏已露,又明顯不是來做這事的,沿路的弟子登時不敢懈怠,都從草叢中慌忙鑽出來,恭恭敬敬地站在道路兩旁迎接。
他一看這般情狀,便不好意思亂走,索性找了個湖邊的涼亭稍坐,心中只盼淡月痕忙完了今天的事後,把他忘了。
和淡月痕在河上重逢以後,淡月痕屢次想和原來一般,與他親熱,他都推脫自己身體未癒,沒有和淡月痕親近。
這個藉口用不了多久,如果他的身體一直遲遲未癒,便會引起淡月痕疑心,反正他不能和他上床,還不如乾脆就讓淡月痕以為自己是意興疏懶,對他的愛意由濃轉薄了吧。
他們的關係本來就是由情欲而起,他若是不能承歡,關係再變淡了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他把他們之間的過往想了無數遍,如今淡月痕口口聲聲說是愛上他,他雖然一時意亂情迷,可是如今想起,卻覺得隱隱有許多不太對勁的地方。
淡月痕對他的感情,與其說是愛,不如說是垂憐。他身處高位,擁有這世間所有,面對一隻微不足道的麻雀的告白以後,驚訝得駭笑,作為一件稀罕的事,所以願意用手指輕輕摩挲。
秦重知道什麼是愛,那是藏在心裡無法掩飾的火,便是用鐵爐包裹,也會將鐵爐燒得通紅發燙。
他的愛情過於熾熱,本以為像急促的煙花一瞬,那麼留給淡月痕的,也必然是美好的一面。
可是,他現在竟然不死,對淡月痕而言,便有了不同的意義。或許一開始能好好相處,但久而久之,並不般配的兩人難免會有齟齬。
而自己的存在,更像是從天而降給予淡月痕的債。淡月痕為自己做的那些事,便是還債。
世上大部分的人,如果發現自己忽然多出了一筆債,這筆債多得這輩子都不可能還得起,有人會遠離債主,假裝不知道這回事,畢竟這筆債務不是他主動欠的;有人甚至會殺了債主,讓這筆帳直接消失;但淡月痕卻是一個會用自己的方式還帳的人,一筆一筆,慢慢地還,還到他認為夠了為止。
秦重害怕的,正是淡月痕認為夠了的那天。
他從不希望,自己的感情有一天會成為淡月痕的負擔。如果早知道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他寧可把那些話放在心裡,死也不說。可是現在,他們的關係漸漸變了質。
當初淡月痕剛剛登上宮主之位不久,他的表白才會在他心裡留下深刻印象。可是,如今他當了宮主已經有一段不短的時間,地位尊崇無比,煙浮宮偏偏又是這種浮華浪蕩的地方,愛他的人定是如同過江之鯽。他幾乎能預感到,淡月痕覺得還夠了的那一天會來得飛快。
他長相平凡,既不嬌媚可喜,又沒有柔軟身段,更談不上有什麼才情,也只有劍術和用毒藥催逼出來的修為還能稍稍上得檯面。可是這兩樣對一個平穩安定的煙浮宮來說,並沒有多少用處。
以前在淡月痕身邊,他就沒能讓淡月痕愛上自己,只不過臨死之前做了一件糗事,難道就能讓淡月痕忽然愛上他?
他並沒有這個自信。
相反,他為註定會到來的淡月痕絕情的那一天而感到恐懼,他每當想到這一點,就幾乎快要發瘋地大喊,想要一劍捅死淡月痕,再一劍了斷自己。
然而,憋了那麼久他都沒有這麼做,以後自然更不可能,最終將一切情緒隱藏在心。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但他心裡的狂熱情愛一點沒少。幸好瞞過了雲若,否則他定然又要為他擔心。
淡月痕想還清舊帳,他想要逃離是絕無可能的,還不如老老實實地接著,不然更不知道淡月痕又有什麼折騰人的新招。
如果一定要償還情債,然後斷絕關係的話,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夠好聚好散,或許可以建議淡月痕要分手以前,能稍微提示他一下,讓他知道怎麼配合。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這時的淡月痕正自以為情濃,莫要惹惱了他。
不知從何處飄來了一片醍醐花的花瓣,他伸出手去,接住了這一片粉紅。
醍醐花初開的時候,是燦爛鮮豔的紅,開敗了,便漸漸地淡了下去,變作粉紅,然後是慘澹的白,最後零落成泥,一文不值。
「沒想到你竟然有此閒情逸致,在這裡賞花,害得我好找。」
突兀的聲音出現在亭子外,秦重聽到熟悉的嗓音,不由得渾身一僵。
微風吹拂著淡月痕的紫裳,在這水邊亭外,竟如仙人一般。
秦重愣了愣神,沒有回答。
對於他的冷淡,淡月痕毫不在意,走到他的身旁,看著湖上,笑道:「此處風景雖好,卻有點微涼了,吹久了怕是會傷風。」
都修真了,還怕什麼傷風?秦重無語片刻後才道:「多謝宮主關懷。宮主這麼快就把事情辦完了嗎?」
「沒什麼要事,只不過是將煙浮宮的陣防重新設置一番。」淡月痕竟然沒有嫌麻煩,將煙浮宮的陣法核心對他說了說。
秦重忍不住提醒道:「宮主,大敵當前,這種機密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怕什麼,你又不是外人。」
淡月痕看他欲言又止,不由微微一笑,「湖上風冷,我們回毓華宮去吧。晚上想吃什麼?有新送來的靈米,吃一小碗好麼?」
秦重早已辟穀,而且他現在的身體,很難吸收到食物中的靈氣,對食物更不在意,但他知道淡月痕在這方面卻十分講究,從淘洗到上屜籠蒸飯,都有嚴格的步驟,避免靈氣和味道的散失。
「有新的靈米?我去廚房看看。」
「廚房那麼多人,哪裡用得著你去?累到了你,我會心疼。」
「我也不做什麼,就是站著吩咐罷了。宮主放心,我去去就回。」
淡月痕剛和他見到面,他便要離開,不由十分不滿,伸手便要攬過他的腰,還沒做什麼,就被他緊緊握住了手。
寬大粗厚的手掌緊緊握住了淡月痕的,淡月痕幾乎能感覺到對方的輕顫,卻又十分堅定,不由心裡一蕩,像是有一把小刷子輕輕刷過了,又癢又麻。
隨後,對方果斷放開了他,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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