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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356]  《繼位者們之孩兒元瑟 下》 
作者: 焰雪雪
繪者: 默千
出版日期: 2017/12/13  第 11
尺寸: 208頁,  267.0公克,  21.0 X 13.0 X 1.1公分
ISBN書碼: 9789579578042
定價: 200
會員價: 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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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早已對那偉岸的男人失去了執念,
但只一眼,
瞬間就將元瑟拉進了無底的漩渦。
但被封印的口,
卻再也叫不出他最愛的名
──白澤。

聲聲父皇換來的,
是男人一次次無情的蹂躪,
僅存的赤子心也終被碾碎,
元瑟化作了天下共誅的赤鬼殺神!
而促成這一切的,
便是要他天地不容的九天子!!
──白澤,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麼?

而當元瑟真正懂了那顆心時,
一切似乎已晚了……
這殊途而行卻又繾綣情深的兩顆心,
究竟該如何才能再次將最愛的人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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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玉體橫陳
「我知道你在裡面,出來!羿宣,你給我出來!」站在玉暖池外大喊大叫實在不是元瑟公子的脾性,他該直接殺進去才對。只是今日不知怎麼,一靠近這裡心頭就無端慌起來。
想起昨日羿宣與白澤親暱的畫面,元瑟再也忍不住提著槍衝了進去。據阿如汗的打探,這個時辰是羿宣獨自在裡面,半個時辰後九天子才擺駕而來,也就是說他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
阿如汗打探的消息是有誤的,羿宣和九天子都會來此沐浴不假,但卻不是同一個地方。乾池是白澤歇息之地,而羿宣去的時候西邊的坤池。
穿過琉璃廊走進前堂,仍不見有人影。元瑟屏住呼吸,悄聲遣入後堂,果然一進來就看見層層白紗簾後有一道身影。
二話不說,他這就騰身躍起,一槍捅破頭頂的覆海,接著又是一記開山劈海的破龍槍,硬生生將地下劈出一道三屍深的溝壑。
強風卷起白紗,裡面的人露出了真容,竟然是……九天子。
再看簾後的另一個身影,元瑟氣得渾身發抖,「你……他……你們!」
聽說是一回事,親見又是另一回事。腦中浮現出軒瀾曾黏糊在九天子懷中的一幕,若是換成了羿宣……下一刻元瑟神智全無,只有手中的陰月槍在指使他的身體。
天塌,地陷,心殤,神滅。
散落不斷的塵土被揮手扇開,眼前的景象令九天子傻了眼。看看那已成泥潭的浴池,看看這片廢墟,不過幾番眨眼,元瑟公子便把他的玉暖池夷為平地!
元瑟也呆了,盯著地上被他刺成碎片的衣衫,原來方才所見的人影不是羿宣,只是一件衣裳!
完了,如何是好?還能怎麼辦,跑唄!於是像年幼時犯了錯一般,元瑟公子拔腿就要逃走。
「做了錯事還想逃哪裡去?」分明該發怒的,可九天子話語裡盡是掩藏不住的笑意。他的元瑟孩兒,回來了。
元瑟猛然打住,回過頭憤憤道,「羿宣在哪裡!」險些忘了他來的目的。
白澤緩步走上前,扯掉覆蓋在身上的白紗,笑聲問,「你找他作何?」
「我找他……我找他……」元瑟瞪出了眼珠子,他竟不著寸縷!「我……我不……不作何……」
不是沒見過他沒穿衣衫的樣子,只是沒看得這麼清楚這麼……完全。
要怎麼說這副身子,這是一頭美麗無匹的「白澤」,他是那麼尊貴,那麼雄美,足以吸引一切世間的生靈。
元瑟的視線從他的胸膛移到腰身,再移到腰後那飄動的墨髮。而後撤走目光,閉眼,再次睜開,盯著下腹再往下的哪一處。只覺再看下去臉面就快燒沸了,卻是狠狠吞了幾口唾沫,依然死死盯著移不開眼。
他的那裡和自己差不了許多,不,是差了許多,是那麼的,嗯,雄美,元瑟已想不到別的詞兒。
換做別人,別說看,羞都羞死了,更何況這還是天子的龍根。
他看得直差淌下口水,反倒是白澤羞臊得臉上泛紅。雖說食色性也,可這孩兒未免太不懂得掩飾了。
不過,天子很滿意元瑟公子的反應,很滿意。
「看夠了嗎?」
聽到聲音,元瑟這才發現人已到了跟前,頓時像踩了尾巴似的轉身逃走,「夠了夠了……我這就走,這就走……」
不是非殺良王不可嗎,怎就要走了,元瑟公子早已嚇傻了。
「慢。」白澤隨手拉過一片白紗裹在腰間,「有件東西要給你見上一番。」
「我不見!」還未看到東西,元瑟便厲聲拒絕。他不知道九天子指的是什麼,但這要給他見的東西讓他莫名的害怕,他不見!
白澤搖頭,「非見不可。」
元瑟不再逗留,幾個箭步就衝出一丈之外。回過頭發現對方仍近在咫尺,這才察覺到糟了。周身的花木儼然是一個陣法,他闖入了迷陣!
一陣颶風撲面而來,刀刮一般。元瑟虛開一條眼縫看不分明,他想他定是眼花了,否則怎會看到一隻巨物從天子背後騰起。
一隻巨鳥,展開雙翅遮天蔽日,元瑟從未見過世間有此禽類。
「啊……啊──!」元瑟發出一聲永遠不可能屬於他的叫喊,死命地向後跑去。要是被林廣他們看到戰無不勝的統帥有這麼懦弱的一面,怕是要心寒了。
見到鴻姬的那隻「梓鷹」,元瑟只有些許心慌和厭惡,而對這隻大鳥他是打心底害怕和畏懼。不知在怕什麼,但就是怕,怕得要死!
見他怕成這樣,白澤也始料未及,「玉麒麟,先回來……」哪裡叫得住,那大鳥看到獵物比牠的主人還要興奮。
「啊……走開!走開!」元瑟公子一路瘋跑瘋叫,要不是那模樣著實可憐,九天子該是要捧腹大笑了。
怎能不怕!儘管無知,但身為王族的本能勾起了元瑟最深沉的懼怕。他是這隻鳥的獵物,而且定會被獵殺,這個念頭烙印在他的骨髓裡,除了像個懦夫一樣大叫逃跑,他還能做什麼。
且不說身處迷陣難以逃脫,就算在陣外巨鳥也能讓他無所遁形。翅膀撲騰的狂風一次次將他扇倒在地,每回還沒爬起又再滾倒在地,不消片刻便灰頭土臉。
被斷王脈他也不曾這樣難堪過,只是想像自己此刻的狼狽模樣,元瑟就受不了,於是飛身抓起扔在一旁的陰月槍,發瘋似的刺出去,「混帳東西,混帳東西!」
巨鳥的爪子被槍尖掃過,疼痛讓牠發出幾聲刺耳的鳴叫,而後拍翅衝上高空接著俯衝而下,雙爪一下就擒住了那槍尖。
見過一隻鳥笑得像隻狐狸嗎,眼前的這隻就是。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混帳東西!」元瑟公子,和一隻鳥叫罵實在有礙觀瞻。
近在眼前,元瑟看清了牠的模樣。只是軀身就有豹子大小,形貌像雪鷹像白雕但又都不是,長長尾翼似鳳鳥,那尾羽是一團輕柔細絨,在風中一揚就像是拖著顆白星……似乎在哪裡見過。
只是巨大也就罷了,牠的羽翼更是古怪,一根根羽毛像是白玉片打磨鑲嵌的,在霞光中鍍上了一層虹暈,說不上的……
「好美……」對上牠墨藍的雙目,元瑟漸漸被迷惑住了,不由自主地舉高雙手,想要觸摸牠的爪子。
「嘶……」被那爪尖刺痛,元瑟當即醒過來。趁巨鳥得意地嘲笑他時,槍身一收再猛力一刺。
迅雷之勢的一擊,巨鳥無法再以爪子相擊,只能收起翅膀來保護身體。
「不可傷牠!」白澤的呼喊和鳥的嘶鳴一樣淒厲。
元瑟就沒見過九天子有這麼害怕過。怎能不怕,帑尾鳥被殺如同公馬被騸,雖然這麼作比天子大逆不道,但都是同一個理。
好在只是傷了些皮毛,白澤橫了眼大驚小怪的東西。鳥也回瞪他一眼,這便逐漸消散了身影。
連攻兩座城池元瑟也沒這麼累,見鳥不在了,精疲力盡的他才放心合上眼。

奇怪,既被溫熱包圍著,又有一股清爽之感。
元瑟睜開眼,失神地望著覆海的桃花雕紋,過了許久才真正地醒過來。原來他泡在池中,陷在天子的懷中。
乾池被元瑟公子變成了泥潭,好在還有一個坤池。
「嗯……」白澤的胸膛依舊那麼舒服,久違的感覺讓元瑟環住他的後背,盡情吮吸他的味道。
「牠叫玉麒麟。」淡淡的笑聲從頭頂傳來。
元瑟迷茫道,「那隻鳥?」
白澤點頭,「牠叫玉麒麟,喜歡牠嗎?」
胸口突地一跳,元瑟抬起手就給這人一個響亮的巴掌。那混帳禽獸差點殺了他,竟然還問他喜歡嗎!
被人打臉的天子,上下一萬年恐怕也就只有這位九天子。偏偏他還笑了,拉過元瑟的手放在唇邊摩挲著,「元瑟,只有你牠絕不會傷及,你不該怕牠。」
也許是多年沒有親近,元瑟覺得彆扭極了,用力抽回手把臉轉向一邊,「你……你讓開。」
「什麼你你。」白澤咬住他的指尖,誘哄道,「喚我的名,喚我……白澤。」
元瑟咬了下唇,「我要回去了。」
「回哪裡去?」白澤扣住他的雙腕按在池邊,將他籠罩在身下一字一句地問,「元瑟,你的歸宿在哪裡?」
元瑟愣愣道,「我的歸宿在哪裡……」可笑,自他出生的那一刻便註定了,到如今還來說這可笑的話。
只是這個歸宿,他無法歸來。
白澤輕輕撥開他的膝,將一條腿擠入他的雙腿之間,「元瑟,回答我。」
被他釘在身下,元瑟再難有多少氣勢。這般親近的姿勢讓人心慌,不由得掙扎起來。這一動,感覺有硬物抵在腿間,微微挺身看去,只見那白紗中有一把短劍似的棒物……
同是男子元瑟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有點心慌,有點意亂,卻也感到奇怪,「你為何……」
白澤壓下腰身,讓胯間的器物與他貼得更近,微紅的雙頰不知是羞赧還是欲念使然,「若我說,我圖的就是想要這般與你親近……」說著攬起元瑟的腰身將兩人壓得更加緊密。
元瑟抵住他的胸膛,聲音微顫,「我不懂……」這樣的親近,他們從前不也有過。可是不一樣,元瑟是知道的,從前被這個人攬在懷中,他不會有這樣的心猿意馬,身子也不會火燎一般。
「元瑟……」白澤凝視著懷中的人兒,銀眸中波光漾開。撫上他的臉頰,指尖劃到腮邊,沿著頸子向下,刮了刮胸前微凸的乳尖,惹來他一個嚶聲,然後沾著幾滴水珠斜到他的腰間,在那精瘦的腰肢上打著圈摩挲。
「嗯……」元瑟忍不住扭動了下腰。
那手繼續向後斜去,手背沿著臀丘的弧線來回撫動,傾身附在他耳邊呵出沙啞的嗓音,「玉體橫陳,玉暖生香……」
元瑟趕緊轉開頭,合攏雙腿。聽不懂這話,只覺得吹在耳邊的熱氣,摸入大腿內的手指,都弄得他酥癢難耐。
「元瑟,元瑟……」
喃呢聲亦是撓得元瑟心口癢癢的,鼻尖相對他滾燙的氣息吹拂而來,深吸幾下心中的酷寒漸漸散去,慢慢地燙得人心尖刺痛……
「白……」叫不出口,出口的只有,「父皇……」
「別再傷我了好麼?」九天子近乎哀求。
元瑟摸著他的臉龐,不知何時一條腿已圈在他的腰身,依著本能似有似無地摩挲著。
再沒有過多的深入,只是這樣靜靜地望著他,緊貼著他的身體,呼吸他的氣息,凝視著他的眉目。似乎人間一遭,渴求得也不過如此。
刺在腿根的器物燙熱得皮肉輕顫,剛要說什麼,他的唇便覆蓋下來封住了嘴。元瑟驚地扯住了他的髮,卻沒有避開這親吻。
四片唇貼合在一起,微微蠕動輕輕吸吮,淺嘗輒止,誰也不敢再繼續下去……
白澤捧起這張臉,在他的額落下沉重的一吻,「你到底知不知我的所願?」
元瑟把僵直的腰往前挺動了一下,在那陽物擠入臀間時又嚇得往後縮去,「你想我做你的……男寵?」
偶爾清晨醒來他那裡也會挺起來,緋士的撫弄多少能釋放一些。他也見過饕餮對尤嵐公子的所作所為,所以他並非全然無知。
白澤趕緊退開,「不是!我不是……」他該如何開口,那難以啟齒的期許他要如何說給元瑟聽。
對於緋士,元瑟從未輕看過。每個人的命途不同,只是寡情如他,沒有太多憐憫罷了。他沒有世俗的法禮教德,並不覺得男寵有多卑賤。可是男寵和義子,他都不願。他不願做白澤的男寵,一如他不願叫九天子一聲父皇。他想要什麼,要是知道就好了。
壓下唇角的苦澀,白澤輕聲道,「玉麒麟是我的帑尾。」
元瑟渾身一震,跌落池中,「牠是你的帑尾鳥?!」
白澤一瞬不瞬地盯著少年,聲音透著幾分冷酷,「這是牠頭一回為一個人顯露全貌。」他說謊了,元瑟早就見過玉麒麟。「你可知這是何意?」
玉暖池水是那麼溫暖,可元瑟卻冷得直發抖,「我果然是你的……」
他在鴻姬迷幻術中的所思所想不是幻覺,呵,他果然未卜先知,果然是羿宣的試驗之物!
白澤勾起了唇,「你的確是我的。」
「我知道了。」元瑟站起身來,木然一拜,「天子之命豈敢不從,元瑟先行告退,改日再來侍奉父皇。」
白澤連伸出手的力氣也沒有,只能看著那背影消失在視線裡。他曾千百回問過自己,背負天子之名的他,是否萬劫不復也在所不惜,而每一次都是同樣的答案。
「元瑟,我不要你的原諒,我要的是……」

宿柏護送羿宣到朱州後,騎上九天子的坐騎「驚雷」三日便折返回來。在臨近桃源行宮時,有兩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靈玄和饕餮不便進入行宮,已在此等候了兩日。這些年靈玄雖未曾在元瑟跟前露面,卻是一直在暗處注視著那孩兒。
「這麼說來,良王還算安分?」聽完宿柏的話,靈玄一臉懷疑,他可不信那羿宣是個坐以待斃的人。
宿柏道,「良王安不安分倒也不打緊,卑職只是不明白主上為何對元瑟公子有那樣的執念。」
若要元瑟長伴左右,收為義子不也是一樣的。如若有了情愛欲念,不忍公子做個暖榻之人,也可學庶人來個結親之禮,下國諸王中不也有此先例。就算少不了流言蜚語,總好過逆天道而行。
靈玄哼笑,「為何?即便是天子也獸性難改。」
宿柏聽得皺起眉來,「不得對天子無禮。」
在靈玄看來,王族無異於禽獸。獸類寡情淡欲,最強的本能便是生息繁衍。越是強大的禽獸,誕育後代的願望愈加強烈,更想要同樣強大的後嗣來繼續掌控他們的疆域,其中最強者當然是元都王族。
無論多麼接近於庶人,無論有多深厚的情感,他們都無法抗拒這與生俱來的本能。為了爭奪合宜的雌鳳,再血腥再凶殘的手段都不值一提,任何犧牲都將被稱頌。
「他當真捨得置元瑟於死地?」靈玄只覺得寒心之致。倘若就連九天子對元瑟的種種也僅是為了要一個心甘情願的雌鳳,他還會相信王族是有心的嗎……
「靈玄,你難道沒想過小九兒他把……」饕餮忍不住為九天子申辯,話到嘴邊卻住了口,只道,「世間坎坷,指不定有一日兩人就徹底斷了那根緣線。但若是有一條繫帶將他們緊緊栓在一起,誰也斬不不斷的繫帶……」饕餮深深地望著靈玄,「我們只是抗拒不了這種誘惑。」
靈玄轉開頭不願看他,朝宿柏揮手道,「你回吧,記得看著點元瑟,別讓他胡來。」
「告辭。」宿柏心裡苦不堪言,他哪裡看得住元瑟公子。

元瑟已在這一汪碧潭邊呆坐了很久,手心裡的白鱗片是他刺中那隻帑尾鳥時留下的。他就這麼盯著這東西,一看就是兩個時辰。
雌鳳對白澤到底有多重要,子嗣對王族到底有多重要,良王對白澤來說是什麼,他在白澤心底又是什麼,他想在白澤心裡是什麼?這些問題,他不斷想不斷想,想了一日,卻是一個想不明白。
「你……還好嗎?」夏侯樂小心靠近他,憂心忡忡地望著他臉上不同尋常的紅潮。從昨日回行宮來看到他就一直是這個模樣,是病了還是被傷了?
元瑟此刻腦中交錯的盡是昨日在玉暖池的畫面。當白澤把他壓在身下時,他是有一絲期許的,想要知道白澤會對他做什麼。
那雙銀眸裡蕩漾著的東西,那白皙如雪的寬廣胸膛,還有那對他躍躍欲試的器物……越是回想,心口和下腹就越是激蕩。
夏侯樂輕拍了下他的臉,「好燙!不行,我得去給你找大夫……唔!」話音未完,整個人已被撲倒下去。望著把他壓住的人,夏侯樂的臉先是一熱,而後驚道,「你中了狐術?!」
「嗯?」元瑟一臉迷茫,見他眼神閃爍臉露心虛,冷聲道,「什麼狐術,說清楚。」
夏侯樂伸出手按住他的額頭,閉眼半晌後,氣得直咬牙,「果然除了青瓷,還有人對你施了狐術,而且不是一個人。你中了四重……狐媚之術。」
作為青瓷分魂而出的「夏侯樂」,同樣擁有青帝一族的天賦之力,對分魂術、狐術這些伎倆十分清楚。
「恐怕非一人所為。最早給你下了狐術的人應該是青瓷,早到大約在十多年前,第二是……是……第三重大約是七年前,第四重是幾日前!」是他大意了,他時刻跟隨元瑟,竟然到今日才發覺!
「第二重是你?」元瑟從他的支吾中已猜到了。
夏侯樂羞愧地偏開頭,「雖是狐惑之術但並非你所想的那麼不堪。世人以為狐術就是為了魅惑對方,卻非如此。大多時候只是為了更能接近這個人,博取這個人的信任和……情愛。」這一回元瑟該攆他走了吧,也許會殺了他。
四重狐術,究竟有多少人想要得到眼前的少年,可是他的心除了那個人,不會被任何人侵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本就是顆金石,這話用在他身上只是個笑話。
青瓷換來的是劈身一劍,而對他夏侯樂,元瑟也只是看中年少時的一點情誼和如今的耿耿忠心,「我……我只是見你對小乙太好,想你也多與我……親近些。」
沒想到元瑟並不發怒,反而揚起了嘴角,「大多時候?那還有別的時候是為了什麼?」說著低下頭去與他的嘴唇碰了碰,「為了這樣?」
「元瑟……」這是夏侯樂夢寐以求的,不,是他夢裡也不敢想的事。一瞬間,淚水奪眶而出,「元瑟,我,我只想要……」一生跟隨,哪怕為奴為僕。
「想要什麼?」元瑟拉開他的腰帶,剝開他的衣衫,雙手在他的胸膛上來回撫摸,「想要我對你這樣?想了多久了?」
看著他迷散的眼眸,夏侯樂猜想是某一人的狐術起了作用,趕緊抓住他的手叫道,「我想要,但不是……」但不是在你這種樣子的時候。
「不是麼?」元瑟忽然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拎起來。
就在夏侯樂以為會被殺時,眨眼間兩人卻調換了姿勢,換做元瑟躺在他身下。
「那麼,是這樣?」說著元瑟拉開衣襟,再抓住兩人下身的褲物盡數褪去,「來吧,我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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