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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009]  《蛇之庭》 
作者: 月光寶石
繪者: BT思維
出版日期: 2005/12/08  第 11
尺寸: 頁,  320.0公克,  21.0 X 14.8 X 公分
ISBN書碼: 9789867150172
定價: 250
會員價: 225
目前無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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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中,擁有一個不能讓對方發現的秘密。
很年輕便結了婚有了孩子,卻直到現在才發現自己的性向。雖然覺得對不起妻子,但那樣的心情彷彿怪獸一般吞噬著自己的神志。妻子要與情夫私奔他其實無所謂,無論是贍養費還是離婚證書他都很願意給她…… 只是、只是他無法忍受妻子竟發現了自己的秘密、並以此威脅……
意外來得如此突然,他竟成了殺人兇手。
「放心的交給我吧!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保護老師的,絕對。」
猶如誓言一般的聲音在耳邊迴蕩,渴望許久的胸膛,可以支持自己重量的手臂,哪怕是安慰也好,同情也好,他都無法放開這雙緊緊抱住自己的雙手。
只是事情的真相毫不單純,男人有計劃地一點一滴地蠶食了他的全部,但這有什麼關係,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我願化身為蛇,去殺掉我愛之入骨的男人─
瞬間,成妖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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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蛟

從水面上降下來的光,變成了一片片鮮明的琉璃,附著於女人蜷曲的身體上。
黑髮混雜著鱗片,沒有生命的身軀化為巨蛇,向著岸邊遊弋而來。
眼睜睜的看著她伸出手,掐住自己的咽喉。
那充滿恨意的聲音在耳邊徘徊。
--我願化身為蛇,去殺掉我愛之入骨的男人--
瞬間,成妖成魔。

幕一:
微微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了男人高大的背影。
與日本男人的平均身高相比格外高大的身軀有著寬廣的肩,在挺直的脊背襯托下有著漂亮的曲線,如此炎熱的盛夏還束的高高的衣領窺視不見蒼白的肌膚,但是從那張完全感覺不到日曬的容顏上還是可以想像的出他隱藏在衣服底下的軀體顏色。
充滿了男人味道的大手翻閱著自己臨睡前還在寫的稿子,嘩啦嘩啦的聲音在這個充滿了蟬鳴的庭院中顯得是那麼微不足道,但是此刻卻宛如在耳邊響起一般,讓自己的心緒有些焦躁不安。
好熱……
日本的夏天熱得驚人,遠遠超過攝氏三十五度的高溫讓全身疲軟不想動彈,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熱的冰見撐起身子,儘管十分不想工作,但是一想到截稿日迫在眉睫就不得不動手。
雖然是純文學類、並不太好賣座的作家,但是偶而還是會應出版社寫一些比較有市場的東西,推理類也好、情感類也好,雖然是比較微妙的文學邊緣,但是總比不寫來的好得多。所以就算這樣的工作被指示下來,縱然是十分的不願意,但是考慮到銷量以及賣量的問題,冰見就不得不屈服下來。
事實上對於冰見來說,現在並不是一個人的時候了,五年前就結婚的自己,需要維持這個父親留下來的龐大祖宅,以及還要養活妻子和僅僅五歲的兒子。
雖然是在二十三歲就結婚了,但是冰見卻不太後悔如此早就踏入婚姻的墳墓,但是卻不得不說很遺憾。如果不是妻子月子在結婚前有了自己的孩子,那麼也就不會變成這種局面不是嗎?
但是抱怨歸抱怨,冰見即使心中再不滿再懊惱也不會將這種情感表現出來,畢竟不管怎麼說,對於因為車禍失去了父母的自己,現在的親人就就只剩下妻子月子以及兒子征夏了。
就保持著撐住榻榻米跪坐的姿勢發了半晌呆,一直到前面的男人發現他清醒過來之後發出問候聲,冰見才從自己的情緒中掙扎出來。
「冰見老師,醒過來了嗎?」
先前坐在拉門邊看稿子的男人探過半個身子,透過無數舒展的樹枝而變得有些支離破碎的陽光灑在他臉上,讓那張充滿了日本男人風味的臉孔變得有些滑稽。漆黑硬直的髮和自己這種深褐色、怎麼看怎麼不純的頭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無論是隱藏在眼鏡下面的瞳孔顏色也好,頭髮的髮色也好,自己似乎都比別人要稍微淡一點。
「啊……」
將有些歪斜的眼鏡扶正,因為是戴著眼鏡入眠的,所以在眼睛與耳朵之間留下了深深的痕跡,感到非常不舒服的冰見絲毫沒有察覺自己一向表情僵硬的面孔有了些許的動搖。
「稿子……我還沒有寫完。」
只是說出事實而已,責任感極強的冰見卻忍不住覺得羞愧。明明後天就是截稿日了,卻偏偏因為靈感一直沒有湧上來而只寫了個開頭而已,不管怎麼想,就目前的進度來看,要在兩天內完成足以佔一本雜誌五分之一的量都是不可能的。
終究還是要……拖搞嗎?
一想到不光要麻煩面前的編輯還有負責印刷的工作人員,冰見就覺得渾身不自在。想必也是發現了他的不安,對方笑了笑,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穿越外面的蟬鳴緩緩響起。
「沒關係的,冰見老師,我會待在這裡一直等到您稿子寫完為止。況且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嗎?雖然您非常遵守截稿日的時間,但是這種沒有靈感而苦惱的事情也不是沒有,之前我們也不是度過了很多難關嗎?請您不要著急,我會盡我的全力幫助您的。」
非常奇妙的稱呼……
冰見的筆名是「天野晃」,所以不管是雜誌社的人也好,出版社的人也好,大家一般都稱呼他為「天野老師」,而叫「冰見老師」的人就只有面前的責任編輯佐久間鳴海了。和自己這種因為受到母親影響帶著濃重東京味道的日語不同,作為責任編輯的這個男人說得一口標準的京都腔,對於同樣在京都長大的自己來說,還真是有種說不出來的奇妙感覺。
「這次的故事……有什麼問題嗎?如果現在修改的話還來得及,說老實話,我總覺得這篇文章寫得有些偏離主題了。」
正經的提問讓編輯的表情為之一振,佐久間將手上的稿子拿過來,開始進行自己的工作。
「嗯!這麼說起來的話,確實是稍微偏離了一點主題。本來這次我們雜誌社訂的應該偏向文藝一點的內容,老師你寫的這篇東西有些太過於社會化了……婚外情這種事情雖然說在現在的社會比較普遍,但是畢竟還是敏感話題啊!當然不是說這稿子不好,只是好像和我們雜誌社的風格有點……」
「果然還是不行嗎?」
意料之中的答案讓冰見有些沮喪。
「我只是想嘗試一下別的題材而已,畢竟在這個社會上,純粹的愛情似乎也有些……太過虛幻了吧?而且那種不知道世間險惡的愛情遠遠比不上受到來自各方面的社會或者是情感壓力所發生的愛情,我一直認為人類的脆弱應該是在結婚後面對更多的人生問題之後表現出來,隨後如果在這個時候遇到可以讓一生無悔的真愛的話,可能會更有衝擊性一點。而故事也開始走向比較曲折真實的方向,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大家都是為著幸福而努力,我只是想表現這樣的主題而已。」
聽到冰見如此解釋寫作動機之後,佐久間捏住下頷的手動了一下。
「既然這樣的話,索性在下次的不倫專題時候寫一些稿子如何?」
「啊?」
聽到意料之外回答的冰見抬起頭來,想要看清楚對方的表情,卻被厚厚的眼鏡擋住。
「畢竟如果要寫的話,集中出一個比較衝擊性的話題比較好。事實上現在編輯部的人正在討論下個專題做什麼,現在贊成不倫的似乎佔了半數以上,如果老師也有這方面的想法的話,倒是可以寫寫看呢!無論是上班族也好、學生也好,退休了的老人也好,每個人都渴望著『幸福』吧?而且不光是侷限在異性之間,同性之愛不是不是也是不錯的挑戰嗎?」
「同性之愛」這個詞讓冰見的眉頭跳了一下,一直安靜擺放在和服前襟的手忍不住蜷縮起來,緊緊握住,努力壓抑著胸中奔騰而出的異樣情感。明明就已經熱得受不了的身上更是冒出汗珠,片刻就浸濕了身上的深色和服。
但是對方卻彷彿沒有發現他的異樣一般,依然是侃侃而談。
「冰見老師不覺得同性之愛是個很有趣的題材嗎?試想想同樣是男性的兩個人為對方所痛苦著,為了對方的地位也好、名聲也好、家庭也好著想而忍耐著愛情的煎熬,隨後在情感到了極點而爆發的瞬間結合,卻忍受著家庭的壓力以及道德感的譴責,應該是糾纏在痛苦以及甜蜜之間的禁忌題材吧……」
不等他說完冰見猛地站起身來,明顯青白的臉色讓原本興致勃勃討論情節的佐久間一下子住了口。跟著站起身來,擔心的手指探向男人明顯動搖的很厲害的身子,佐久間的聲音就彷彿在耳邊響起一般清晰,讓冰見大大地打了個寒顫。
「冰見老師?你怎麼了?」
手指握住手腕的黏膩感讓冰見一下子回過神來,幾乎是有些粗暴的甩開他的手指,等到雙瞳注意到對方詫異的神色之後,冰見這才發覺自己表現得有多麼明顯。
不能讓對方發現的秘密,就這麼深深隱藏在心底深處,就算是豁出性命也不能被對方知道的心情,彷彿怪獸一般吞噬著自己的神志。
「對不起,佐久間君。」
本來以為控制得很好了,但是從喉嚨中流溢而出的沙啞聲音卻洩露了他的真實心情。冰見舔舔有些乾涸的嘴唇,手指下意識的扭曲起來。
「我……我覺得身上很難受,想先去洗澡……」
「哦?啊!老師,這樣啊!」
露出慣有微笑的男人看起來是那麼的耀眼,這種無論在哪方面來說都顯得毫無顧忌的人怎麼可能明白自己隱藏在心底深處的陰暗?
「今天的天氣確實很熱呢!那麼等到老師洗完澡之後我們再繼續說稿子的問題吧!」
毫無疑心的回答更是顯得冰見的想法齷齪,低低應了一聲,冰見邁著有些不穩的步子,向樓上的浴室走去。
明明是充滿了和式風味並且擁有很大一個庭院的屋子,卻在月子的建議下增加了二層的西式風格部分。和自己這種傳統的日本男人相比,那個在二十歲就嫁給自己的女子似乎更喜歡西方的東西,床鋪也好食物也好穿著也好,她都有著和自己截然相反的嗜好,開始的時候還不明顯,等到她嫁入冰見家之後這種不協調感就越發的突顯起來。
他們這對夫妻的性格也正如外表上所表現出來的一樣,截然相反。直到現在冰見都在想當初月子究竟是看上了自己哪裡?除了頭腦比別人好一點,從事的行業特殊了一點之外,自己可謂是一無是處,性格古板不知變通,且在很多地方也很頑固,不會順著女人的意思來,也不會討好別人,太過正直的面具掩蓋了很多情感,甚至在床上都表現不出自己的熱情。
拉開浴室的門,冰見拉開束在腰間的帶子,將整件暗色和服拉了下來。
呈現在鏡子中的是一具算不上多健壯的身體,雖然擁有一八一公分的傲人身高,但是卻沒什麼肌肉。縱然有從事一些體育鍛煉,那也是大學時候的事情了,那時候就完全沒有社團的朋友那樣的肌肉,等到發現自己確實不是容易長肌肉的那種體質,還著實讓冰見煩惱了一陣子。而且自從畢業之後從事寫作工作,鍛煉機會更是少之又少,現在變成這副瘦弱的樣子完全是意料之中。
突出的鎖骨,因從事室內工作而顯得格外蒼白的肌膚下面是暗色的血管隱約可見,沒什麼胸肌,肋骨也那麼明顯,這讓冰見忍不住歎了口氣。
雖然不喜歡月子的房間也討厭水床,但是卻不討厭二樓的浴室。
和檜木浴缸感覺完全不同的陶瓷浴缸,看起來是那麼光滑乾淨,這一點讓冰見十分喜歡。
所以縱然月子嘴上不說但是非常討厭他用自己的浴缸,冰見還是選擇了上面的浴室。
將熱水放滿了浴缸,隨後將身體慢慢浸泡進去,雖然是相當炎熱的天氣,但是這樣泡熱水澡就好像做桑拿一樣格外舒服,冰見閉上眼睛,任由意識飄忽,卻在不經意間又想起了之前佐久間說的話。
同性……之愛啊……
果然是那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嗎……
雖然說知道日本這樣的人其實相當多,但是迫於社會的壓力等等還真的很少有人公開自己奇特的性向。只能愛上同性以及只能和同性做愛的人,不管怎麼想都只能被別人鄙視而已,如此一來僅僅是因為性癖的不同就將對方所有的努力一概抹殺,地位也好才能也好,全部因為「同性戀」三個字而化為烏有,實在是太過諷刺的事情了不是嗎?
所以說這種感情就只能深深隱藏在自己心底,將來和喪失生命的身體一起躺入地下,也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雖然以前沒有多加注意過,但是直到和月子結婚之後才逐漸覺醒的性癖曾經困擾了冰見好一陣子。不知道是不是作家的思維邏輯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樣,雖然知道這個圈子裡崇尚同性之愛並將這種違背世間倫理道德的愛情奉為最高情感的事情,但是冰見卻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是擁有這種性癖的人。
很久以前僅僅以為自己是性冷感,對於男女之間的行為抱以一定的潔癖,但是到了後來卻發現自己的目光沒有看著美麗的妻子,卻一直盯著所能見到的出色男性身上。是的,那個出色的男性就是自己的責任編輯佐久間鳴海,同時擁有著魄力以及溫柔的男人。
也說不清楚是怎麼喜歡上的,等到發覺的時候,視線就一直盯著對方打轉。
無論是充滿男人味道的臉也好,抓住稿紙翻閱的修長手指也好,甚至就在大熱天也依然西裝筆挺的身姿也好,那個男人都散發著一股格外強烈的荷爾蒙味道。初次認識的時候僅僅認為那只是一個容貌出眾的男人,但是此刻相處了六年以來卻變成了另外一種難以啟齒的想法,這一點無論是對冰見還是對佐久間都是相當大的打擊。
如果那個行為正派的男人知道自己對他抱持著這種想法,不知道會露出什麼表情,儘管對於同性之愛說的格外開通,但是事情一旦發生在自己身上,基本上的正常反應就是避之惟恐不及吧?工作上的契合度搞不好也會因此而變得差勁起來呢!關係也會變得疏遠起來吧?事實上無論從哪種程度上,如果敗露了自己對佐久間有情欲這種事情,都對自己是個很大的打擊。
頭有些暈眩,冰見撐起身子搖晃著站起來,從旁邊的架子上拿起乾淨的和服,緩慢穿上。泡的時間似乎有些久了,在這種天氣泡澡果然還是危險的舉動啊!可是如果不這樣做,自己的心情就無法平靜下來。看著鏡子中變成粉紅色的肌膚,冰見深深呼吸一口氣,隨後擰開了浴室大門的把手。
沿著長長的走廊向樓梯那邊走去,來到原先自己工作的房間門前,冰見就聽到了妻子月子的聲音。和自己這種內斂古板的性格截然不同的開朗,一向是月子的優點,那樣不避嫌甚至是接近豪放的性格常常讓冰見皺眉,但是儘管如此卻也無法責備。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月子的那種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個性,確實讓只能在腦海中想像卻難以付諸行動的冰見相當羡慕。
但是妻子在自己的工作場所和編輯聊天甚至發出如此高昂的笑聲,不管怎麼想都是不太合時宜的不是嗎?
特意在拉門前咳嗽了一聲,裡面的聲音一下子停止了,冰見緩緩拉開紙做的拉門,就看到穿著成熟套裝的妻子跪坐在佐久間面前,那雙充滿了熱情的美麗雙眼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間結起了難以溶化的冰,隨後站起身來,從自己身邊走了過去。
不是不明白她對自己的不滿,事實上正如月子豪爽的個性一般,她的性欲也是旺盛的驚人。而像自己這種近年來對男女之事抱以排斥心態的人來說,和妻子發生關係確實是相當困難的事情。已經懶得去計算最近一起的性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了,冰見在編輯面前跪坐下來,翻閱著稿子,準備動手繼續工作。
「冰見老師,請。」
粗大且帶著十足男人味道的手指上遞過來的是一杯冰好的酸梅湯,冰見有些詫異的抬起頭來,就對上對方微笑的眼。
「因為冰見老師總是喜歡泡熱水澡,在這麼熱的天氣中做這種事情,難免有些難受吧?我擅自拿了冰箱中的酸梅湯,想著老師還是多少喝一點可能會比較好吧?」
默默接過男人手上的杯子,冰見沒說什麼但是心中卻動盪萬分。他垂下頭來,就是害怕對方看到自己動搖的表情。
「對了,剛才月子女士向我說起來要去老家避暑的事情呢!和這邊相比,想必月子女士的老家會相當涼快……雖然不是不讓您去旅行啦!只是工作上的聯繫以及就近修改的問題還真是讓人頭痛呢!我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追出超過京都的範圍吧?」
疑惑的抬起眼睛,看著對面的男人,冰見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誒?怎麼?我沒有聽說要去外地……」
「可是月子女士剛剛……」
聲音嘎然而止,兩個人都想到了事情的問題所在。佐久間有些尷尬的表情看在冰見眼中就彷彿一根堅硬的刺扎入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在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的情況下,冰見依然是面無表情。
「嗯!如果是月子要帶征夏去的話也可以。畢竟京都的夏天對於他們來說還是有些太熱了……」
「……那冰見老師呢?」
意料之中的問題讓冰見垂下來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
「我……我還有工作要做,如果我離開京都一整個夏天的話,恐怕會給雜誌社帶來很大的困擾吧?」
佐久間雖然苦笑著說「話也不是這麼說」,但是鑒於兩個人都深知出版界內情的關係,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和出版單行本不太一樣,雜誌的截稿日規定的時間比較嚴格,在截稿日前期作家往往會通宵工作為的就是不在上面開天窗,更何況是冰見這種專欄招牌作家,雜誌社的生死存亡就看著他了,責任更是重大。
如此篤定的說自己不會隨著妻子離開京都之後,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冰見掩飾性地將杯子中的酸梅湯喝下去,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流淌下去,將全身的熱氣驅散了一些,著實舒服。為這是佐久間特意為自己著想而特地準備的東西高興了一會兒,隨後冰見一邊罵自己笨蛋一邊拿起了鋼筆。
雖然現在寫作有很多人都用電腦或者是打字機,但是冰見還是固執的使用鋼筆。
和那種冰冷的機械完全是性格不合,對於冰見來說,還是看著自己的想法順著筆端流淌出來感覺比較好,也算是寫作怪癖之一吧!他一直如此堅持了六年時間。
蟬在偌大庭院中的樹上聲嘶力竭的叫著,伴隨著鋼筆在紙張上滑動所發出的沙沙聲,為這個夏日的午後增添了一抹特殊的韻味。
冰見強迫自己進入文字的世界,將所有關於月子也好佐久間也好的事情丟到腦後,手上鋼筆毫不停歇的揮舞著,一行又一行工整的字體不停顯現。
但是儘管如此,耳朵卻清楚聽到身後男人身上的衣服磨擦聲,佐久間站起身子向一邊的書架走去,隨後好像抽出了本什麼書籍似的,重新又坐了回來。些微的停頓之後,翻動書頁的聲音傳來,沙沙的聲音聽起來彷彿風吹樹葉搖晃的聲音,格外溫柔。
冰見閉上眼睛,手中的鋼筆微微顫抖,真的很希望時間就此停滯,不再向前。
縱然得不到,那麼就維持原狀就好,他真的是如此衷心期盼著。
但是願望與現實的差距有多大,這點冰見也知道得相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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