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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012]《勇者和龍的觀察日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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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012]《無限進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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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0/12/7

[MY013]《主角之書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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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 2010/12/7

[ME015]《機甲神兵之重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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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日期:2010/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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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賾流
插畫:九月紫
出版日期:2010/12/14

[ME014]《學園物語8》
作者:林賾流
插畫:九月紫
出版日期:2010/12/14

機甲神兵第一章 試閱


(一)
我知道我不會是一個弱者。
因為我不甘心於此,也從不曾甘心過。

***

「南少爺。您該吃藥了。」
奢華的褐紅原木房門被輕輕敲了兩下,過不多會兒時間,房門就被無聲地打開。
一個臉色蒼白黯淡,身材纖細的少年沉默著從傭人手中接過玻璃杯和藥片,無聲無息地吞了下去,接著又關上了房門。
傭人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緊閉著的房門,搖了搖頭,轉身走下了華麗優雅的旋轉木梯。
蕭家二少爺蕭南的房間,已經很久沒有人進去過了。
這個本就靦腆的少年,在三年前被診斷出絕症之後,就變得更加沉默寡言。
每天三次的藥片、飯食,都是傭人端到門前,他拿進去。
過了一個小時之後,杯子和盤子,自然就會被放到門口等著傭人收走。
但是假如此時有人能走進他的房間,就一定會被那近乎駭人的場景震撼到。
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一張床,桌椅,一台光腦。
長寬都有十公尺的寬敞房間,房頂離地面也足足有五公尺。
如此龐大的空間內,有三個五公尺高的書架。書架上,密密麻麻地擺滿了書籍資料。
房間裡,還有一把梯子,此時,蕭南正爬著梯子從靠西邊的書架上抽出一本厚厚的書,凝神地翻閱著。
書上,端端正正地寫了數個大字——古地球體搏術。
是的,沒錯。
從這三個書架上成千上萬的書籍,到地面上堆得橫七豎八,讓人無處下腳的資料筆記。
這些——全部都有著相同的關鍵詞。
體術、特種兵、機甲戰士。
但是事實上,在大爆破後的新地球,機甲成為軍部主要武力,科技成為至高無上的存在,古武術的地位直線下降,這些生僻的體搏術,已經很少有人會去留意了。

***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蕭南終於從厚厚的書籍中抬起頭,無意識地望了一眼窗外。
窗外,是一片廣闊的綠原,青草茂盛,散發著沁人的芬芳,偶爾能見到放養的駿馬揚蹄奔過。
這片諾大的草原,包括著在原野中央矗立的奢華別墅,都屬於蕭家。
蕭南的視線越過這一切,眼神卻很漠然。隨即他低下頭,又在一旁的本子上記下了幾句話。
「成為最強大的機甲戰士,絕不能單單只靠軍部的幾套攻擊術。時下的潮流是一味追求技術,以為技術就是強大……這根本就是本末倒置。於我來說——強悍的身體,才是根本。」
寫到這裡,蕭南的筆停了下來,他轉過頭,有些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這麼一咳,就咳了兩分鐘。
蕭南似乎對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很快就繼續寫了下去。
「身體的強悍,並沒有極限。問題是,超越任何一處細微的極限,都會給身體帶來難以磨滅的傷害,這種損傷,該如何有效地克服?」
蕭南再次停了下來,喃喃自語了起來:「我絕不相信軍部不明白身體乃根本的道理,只是技術流見效快,在基數如此之大的聯邦軍隊中,大部分的軍人都是用速成法來訓練的。但是軍部的軍神似乎也是太少了,恐怕軍部研究所在現階段,也並沒有最妥善的練體方式。」
「假如……假如我的設想全部完善的話,可以無顧慮地鐵血訓練超越極限……那麼……」
他說到這裡,細長的眼睛裡已經閃過狂熱得近乎恐怖的光芒。
只是那本來就蒼白的臉色,顯得越發的沒有血色,白得,就像是一張薄薄的紙。
「噗」的一聲,赤紅的血跡一下子染上了筆記本,蕭南一臉漠然地抽出旁邊的紙巾,把筆記本和嘴角的血痕都擦拭乾淨。
他的手有些顫抖地伸進襯衫的口袋裡,費力地掏了半天,終於掏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顯然已經有了些年頭,邊邊角角都有些磨損。
上面是一個笑得露出兩個淺淺酒窩的美麗女人。
女人很年輕,懷裡抱著只雪白的小貓,神情溫柔像是春日最和煦的一抹陽光。
「媽媽……」蕭南蒼白的手指在女人的臉頰上撫摸著。
「我可能撐不到二十歲了吧……媽媽,我很快就要去陪妳了。」
少年的聲音,在寬敞的、亂糟糟的房間裡,意外得顯得空曠寥寂。
「媽媽,我不想當個廢物。我已經盡力了。我的病……注定沒有辦法成為一個軍人……所以在死之前,我一定會完善我的理論。」
「媽媽……如果妳在聽的話,就請保佑我好嗎?保佑我死了之後,這個理論能被合適的人利用上。然後擊敗哥哥,橫掃軍部!」
「我要讓那個害死妳的惡毒女人付出代價!我要讓蕭家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少年眼中的仇恨如同簇簇幽火,握緊的拳頭緩緩低出了鮮血,竟然是生生被自己的指甲刺破了。

***

一年後,Reincarnation D.C,聖馬格列醫院的A級特護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少年被剃成了禿禿的光頭,整個人瘦的就像是根從地上隨便撿來的樹枝,眼眶深深地凹陷,臉色枯黃。
讓人一看,只能想到一個詞——油盡燈枯。
而此時,少年的眼神正怨恨地死死盯著站在床邊不遠處的女人。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
女人大概有四十多歲,但是精心保養過的面容身段,都像極了剛過三十。
她臉上的妝容端莊大方,渾身上下從耳環項鏈,再到腳上的一雙Mofis露趾高跟鞋,都顯示出無與倫比的雍容氣息。
她優雅地打開雪貂皮的小手包拿出支細長的女式香菸,但是並沒有點燃,只是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
「當年的事,我從來沒瞞過你。你的母親,在我看來就是個婊子,你也不過是個小雜種。我讓你活下來這麼多年,一是因為你是個活不到二十歲的廢物,絕對不可能和我的兒子蕭默競爭,二是因為我的丈夫蕭路風,他並不喜歡手段太狠的女人,我們這二十多年的情分,我還不想因為你們母子被破壞。」
「還有,你別覺得有什麼委屈的。」女人走到蕭南的床前,塗著暗金色指甲油的手指按掉了煙霧檢測器的開關,然後啪地一聲點燃了指間的香菸。
「你媽媽是個舞女,她或許可以靠一時的美色勾引蕭路風。但是蕭路風只要還有腦子,就不會為了一個舞女,跟我這個軍火巨擘的女兒全面決裂。」

新地球時代,婚姻法也有著一些改動。
有一點就是整個社會都默認地事實,像蕭路風這種超級世家的當家,有兩三個妻子都不是奇怪的事,只要當事人都願意。
蔣靜知道對方的地位根本不配和她相提並論。
但是當年,她在同意蕭南的母親嫁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飽含怨恨。
「二十年前我讓她住進蕭宅就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但是她竟然還敢懷上孩子,哼。」
女人眼神裡閃過一絲陰狠,從嘴邊移開香菸,無聲地噴出了一口煙霧。
蕭南的口鼻上戴著輔助呼吸的氧氣罩,根本無法開口,只有那雙犀利的黑眸裡怨恨的神色越來越濃。
煙霧散盡後,女人低頭看了一眼蕭南的神情,竟然微微笑了起來:「蕭路風在北州談生意,蕭默也在執行軍務。你病危的消息我還沒告訴他們。不過現在看你這樣子……恐怕到死也只能見到我了。」
「也好啊,正好把這件事告訴你。」女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輕聲說:「蕭路風,蕭默,你還有蕭家上下,都以為我和你母親是爭吵起來,我失手把她推下樓梯的。其實當然不是的,蕭路風心裡恐怕也是清楚的……」
「我蔣靜是什麼樣的人?我從來沒有失手過,也永遠不會失手。沒錯,是我故意把她推下去的,我就是想摔死她肚子裡的你。」
「唔……唔!」躺在病床上的蕭南忽然劇烈地掙扎起來,卻因為氧氣罩只能發出憤怒地咕噥聲。
「她命不好,被我推了一把早產居然還是把你生下來,自己倒是大出血撐不下去了。」蔣靜哈哈一笑,又暢快地吸了口香菸:「好不容易生下來個兒子,還是個得了絕症活不到二十歲的小廢物。說真的,這麼一想,我都有點同情她。我們都是女人,她地位搶不過我,結果連兒子都生得不如我。」
「對了,小雜種,你知道蕭默前兩個月升為少校了吧?也對,蕭默對你不錯,還讓我好好照顧你,這事也會讓你知道的。」
蔣靜低頭吹落了菸頭上的散灰,繼續說道:「整個UFH聯邦裡三十歲以下的少校,一共也只有三個。蕭默日後最差也能成個少將。小廢物,你可能不知道少將意味著什麼……我也不妨告訴你,蕭默成了少將,就代表著我蔣靜的地位將無可撼動。無論是蕭路風,還是我娘家那邊,都得由著我的心思來。」
病床因為蕭南的掙扎而嘎吱嘎吱響了起來。
蕭南漆黑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蔣靜,那嗜血的目光,簡直彷彿能把蔣靜吞噬進去一樣。
「你不高興了?哦對,我聽說你在你那房間裡,還搞出了不少名堂,什麼練體機甲的……可惜啊,一個稍稍勞累一點就會嘔血的廢物,看書、研究,有用麼?」
蔣靜瞇起眼睛,微微俯下身子觀察著蕭南憤怒痛苦到扭曲的臉,神情竟然帶著近乎病態的快慰:「可是我很高興,你們母子都該死!你母親死了我心放下一大半,現在你也要死了,我總算是徹底沒了包袱。」
「小雜種,你以為我看不出來?」蔣靜的眼神越來越狠毒可怖,一字一頓地說:「我討厭你看我的眼神。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是什麼?你心裡清楚我是故意的,所以你恨我。」
「我早就容不下你了,死得好……比二十歲還早了一年。很好,真的,我會把你跟你那個短命的母親葬在一起的。」
話音剛落,蔣靜指間燃著的香菸,已經狠狠地摁在了蕭南露在外面的手臂上。
蕭南只是死死地盯著蔣靜的眼睛,彷彿根本感受不到手臂的炙燒疼痛。
蔣靜在那個剎那間,竟然好像聽到了蕭南嘴裡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聲音。
三天後,蕭家次子在聖馬格列醫院死亡。
蕭夫人主張喪事一切從簡。
於是,雖然蕭家生意遍布全聯邦,在葬禮當天到場的……也不過寥寥數十人。

***

蕭南在彌留之際,竟然夢到了自己的母親。
夢裡那個從照片中走出來的女人,彷彿真的還停留在生命中最美好的年紀,綻放著溫柔美好如同春花般的笑容。
蕭南從生下來就沒有了母親。
記憶中,只有冷漠的父親,狠毒的後母,還有被所有人追捧的天才哥哥。
母親這個詞對蕭南來說,並不是溫暖的擁抱,和藹的叮嚀。
它只是在胸口疼痛欲裂,卻還是要顫抖著雙手翻開一本本書籍時的執著信念。
它只是兩個停留在唇齒間,因為無數次躊躇流連,最終變得溫柔幸福的音節。
母親——它只是一張古老的照片。
可是蕭南還是在夢裡掉下了眼淚。
媽媽,我沒有用……我最終只是完善了我的理論,找到了解決損傷身體的辦法。
可是我來不及托付給一個合適的人幫我復仇……那個理論,或許最終、最終只能被遺忘在浩瀚的聯邦全球網路裡的一角了吧。
……
蕭南從半年前開始臥床不起,也因為醫生的意見再也沒有碰過光腦。
他以為自己的生命,就如同是掉落汪洋大海的小石子,只激起了一個小小的浪花,便徹底消弭不見。
可是事實——恰好相反。
半年前,軍方內部曾經掀起過一次軒然大波。
在軍部的祕密文件中,這次風波的名字,就叫做「南」式理論。
最開始,是一個叫做「南」的虛擬ID,在軍部運營的高端練體網站上發布過一篇機甲戰士練體為本的理論,並且附上了一份練體時間表。
但是網站流量極大,這篇理論和時間表很快地就被其他的帖子沉了下去,可就在半年後,一位軍部的練體教授在一次偶然中,發現了這份練體表。
教授發現,這份時間表詳細到了每分鐘,囊括人體各個關節部位的訓練,即使是軍部研究所制定出這樣一份時間表,也是一項極其浩大的工程。
而可怕的是,這份時間表裡包含的每一項訓練,都恰好超過了適齡軍人的極限一點點。
正是這巧妙的一點點,讓無數的體學研究學者感到震驚。
幾乎是一夜之間,整個聯邦軍部、以及各個機甲研究所都聽說了「南」,聽說了「南」式練體,「南」式時間表。
集全聯邦上下學者之力,很快地,這份練體表的奧妙被更多地發掘。
人們發現,南式練體時間表的確是用於超越極限。
不多,也不少,只是超越極限那麼一點點。
跨越了這極限,就是另一重天地。
體學專家有足夠的把握相信,只要可以無限制地按照這份時間表練下去,那麼批量製造王牌戰士也不是難事。
但是問題是,當軍人強撐著跨越了這極限之後,身體卻又有了不可磨滅的損傷。
這就好比古地球時代的電腦,CPU占用百分之99,和占用百分之101,看起來或許差別不大,可是前者在CPU處理範圍內,後者則是超負荷。
體學專家們一致認為,「南」既然發布了這份時間表,那麼就應該有解決身體超負荷的辦法。
只是神祕的「南」一鳴驚人之後,就彷彿是個根本沒有存在過的人一樣,再也沒有任何消息。
事件到了這一步,整個南式理論事件的熱度已經達到了白熱化。
軍部和各個練體組織聯名在網路上懸賞百萬聯邦幣,「南」依舊不為所動。
這個神祕的ID,就如同隨他而來的那份練體表一般——為聯邦軍部帶來了無數的驚喜,卻也同時意味著無盡的焦躁無助。
之後的半年裡,軍部甚至曾經試圖從終端網上「南」登入的端口尋找南本人,可是最終卻只能查出「南」身在Reincarnation D.C。
可再之後,杳無音訊。
是查不到麼?
很多人都對此感到不解。
軍方高層忽然之間對此事守口如瓶。
彷彿「南」這個ID從來沒有存在過,彷彿那份神祕的時間表也從來沒有出現過。
可還是有某些高級軍官曾經吐露過,軍部從未有一日放棄過對時間表的調查。
也有人說,當年在虛擬網路上,軍部曾經跟一個黑客進行遭遇戰,最後的結果令人咂舌——軍部集全UFH之力,卻無法通過神祕黑客的屏障。
「南」——到底是誰?
他的背後,到底有著怎樣的祕密?

***

蕭南睜開眼睛,卻立刻被頭頂劣質的日光燈閃得眼睛痠痛。
他努力動了動手指,發現身體竟然不像往常那樣,充滿了老機器般無力和破損的感覺。
等一下,身體?!
蕭南瞬間一驚,猛地坐了起來,卻立刻感到胸口和左腿一陣撕裂般的劇痛。
身下的病床也不由發出了嘎吱一聲格外刺耳的動靜。
「幹嘛啊……這是?」旁邊立刻傳來了不滿的抱怨聲:「大晚上的,別人還要休息的。」
蕭南轉頭看向周圍,神情不由僵在了臉上。
這是一家醫院。
但是,它是跟聖馬格列醫院相差足有十萬八千里的醫院……
昏暗的燈光,窗玻璃還有兩條裂紋,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晦澀難聞的氣息,還時不時有痛苦的呻吟聲。
這麼一間不大的病房裡竟然放了四張病床,每一張床上都躺著個人,床邊還能坐著一兩個陪護的。
這麼一數,這間病房裡足足塞了九個人。
此時,這九個人大多都用不太友善的目光看向了坐起來的蕭南。
但是蕭南也顧不上這種有些奇怪的情況。
因為此時他心裡想的,是更為詭異的事情。
不是……不是死了麼?難道是昏迷的時候,還發生了別的事情?
正在這個時候,病房外卻隱隱傳來了爭吵聲。
從蕭南這個角度,正好能從沒關緊的門縫處看到爭吵著的兩個人。
「你說什麼都沒有用。這是醫院,不是救濟所!」女護士的聲音尖利刺耳:「沒有錢交住院費的就要立刻走人,這是醫院的規定!」
「可是,可是我兒子他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現在出院……實在是,實在是讓我放不下心。拜託您了,就請多給我一天時間吧,我明天就會把錢湊齊的,拜託您了……」
背對著蕭南的男人躬著身,語氣已經軟弱得近乎卑微。
可是女護士卻好像再也沒有耐心解釋,反而語聲提高了一個八度,尖聲說:「我不管你們是什麼情況。你要知道外面還有人等著你兒子的床位,等一下拿不到錢,那沒辦法,醫院只能讓保全把你兒子請出去!」
女護士已經轉身走了,之前低聲下氣地懇求著的男人似乎還想追上去,但是追了兩步之後最終還是無力地停了下來。
蕭南對別人的事情並不怎麼感興趣。
他心裡在想的還是自己的處境問題,假如,假如自己真的沒有死的話,那麼難道是被蔣靜轉到了另一家醫院?
正在思考著,剛才在門外的男人卻推開了病房的門走了進來。
「小南啊。」男人一瘸一拐地走到蕭南的病床旁,看到已經醒了過來的蕭南臉上終於露出了驚喜的神情,忍不住把蕭南一把抱在了懷裡,語聲顫抖:「小南你醒過來了?」
蕭南一時之間也愣住了。
但是那種被陌生人抱住的感覺的確很糟糕,他很快地就皺起眉推開了身上的男人。
「你是誰?」蕭南不太高興地打量著被推開的男人。
男人大概三十多歲的年紀,一件髒兮兮的白T恤,不知道穿了多久的牛仔褲,從頭到腳都是徹頭徹尾的寒酸,瘦得就像根樹枝,不大的T恤都被他穿的空蕩蕩的。
但是長得倒還算不錯,一把年紀了也看著還算清秀,只是臉上那副懦弱又可憐的神情,實在是讓人受不了。
大概是被蕭南的話震驚到了,他的嘴唇動了動,卻是一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怯弱樣子。
蕭南隱隱覺得不對勁,想起男人剛才跟護士的對話,忍不住又問道:「你剛才跟那個護士說的兒子,是誰?」
「小、小南……」男人怯怯地又湊了過來,聲音越來越懦弱地問:「你,你不認識爸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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