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1187]
《枕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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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困困 |
繪者:
Leila |
出版日期:
2012/11/07
第
1版
1刷 |
尺寸:
0頁,
250.0公克,
21.0 X
13.0 X
1.3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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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BN書碼:
9789862963517 |
定價:
190元 |
會員價:
171
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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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無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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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銘自認和齊涵都是玩得很瘋的那種人, 他們只適合當床伴,不適合當情侶, 直到齊涵那傢伙居然愛上了別人!? 霸道如賀銘,他絕不接受未經允許的告別。
為了愛情改變自己的確很愚蠢, 但當愛情來臨的時候,你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心。 賀銘從未料到自己還會再碰觸愛情這樣東西, 可一旦遇上了,竟馬上繳械投降。
「若不敢邁出這一步, 就永遠也不會知道最後的結果。」 只是這結果,卻是賀銘如何也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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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到家的時候已是深夜。 齊涵應酬時喝了點酒,這時覺得整個人暈乎乎的,掏出鑰匙來試了幾次都對不準鎖孔。他耙了耙頭髮,打算靠在牆上休息一會兒,卻聽見門鎖「哢嗒」一聲輕響,房門應聲而開,一隻胳膊從裡頭伸出來,猛地將他拉進了屋子裡。 屋裡沒有開燈,只月光透過窗子照進來,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齊涵還來不及出聲,就已經被人重重壓在了門板上,熾熱的吻覆上來,急切地追逐他的唇。對方嘗到他嘴裡的酒味後,似乎變得更為興奮,近乎粗魯的啃咬起來,舌頭強勢的在他口腔中攪動。 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對待,身體也微微熱起來,雙手摟住身上那人的腰,主動加深這個吻。 一吻過後,兩個人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壓在齊涵身上的那個人稍微退開一些,月光恰好映照出他英俊的側臉──他的五官十分深邃,一雙烏黑的眼睛沉靜如水,漂亮得令人心動。 齊涵覺得自己似乎清醒了一些,又似乎醉得更加厲害了,輕輕笑道:「今天怎麼來了?不用在公司加班?」 「這段時間比較空。」 「聽說嘉美的訂單被你們公司拿下了?恭喜。」 那人望他一眼,反問:「消息這麼靈通?」 「沒辦法,為了這件事,我被頂頭上司念叨了不知多少遍。」齊涵笑瞇瞇地鬆開那人的領帶,道,「他恨不得我變成另一個工作狂賀銘才好。」 賀銘對於他的評價並無異議,只是手上也動作起來,一顆一顆的解開他襯衣的鈕釦。 齊涵便仰了仰頭,接著問:「你們今年的效益這麼好,明年該要造新廠房了吧?年底的紅包估計也……」 話才說到一半,就又被賀銘吻住了。 這沉默寡言的男人用實際行動告訴他,此時不宜多說廢話。 齊涵識趣地閉上嘴,專心投入到兩人的擁吻中。他們雖然只是互相慰藉的關係,但身體的配合度很好,沒過多久就已經完全沉溺了進去,下身火熱起來的部位激烈地摩擦著,粗重的喘息聲一聲蓋過一聲。 不知是否禁欲太久的關係,賀銘今天顯得特別熱情,扯下齊涵的褲子後,直接讓他轉了個身,隨手拉下拉鏈,就著背後的姿勢緩緩頂了進去。 「啊……」 未經潤滑的進入帶來不少痛楚,但更多的卻是內部被填滿的快感,齊涵身體發軟,幾乎站立不住,不由自主的大叫起來。 賀銘最愛的就是他這性格,人前斯文溫和、彬彬有禮,在床上卻是要多放蕩就有多放蕩。毫不遮掩的色情模樣激得他欲望更熾,雙手牢牢扣住齊涵的腰身,一下下的抽動起來。 「啪嗒」、「啪嗒」、「啪嗒」! 淫靡的撞擊聲不斷在房間裡迴響。 「啊……那裡……對……快一點……」 齊涵一手撐著門板,一手玩弄自己身下硬挺的熱物,白皙的肉體在賀銘的玩弄下扭動掙扎,喉嚨裡不時發出類似低泣的細微聲響。 「啊啊……呀……」 被撞擊到最敏感的那一處時,他忽然驚喘一聲,身體劇烈顫動起來,很快就達到了高潮。 而賀銘也已臨界爆發的邊緣,他抽插的速度變得更快,將自己那根更深的頂入齊涵身體裡,然後在那溫熱的甬道裡一抖一抖的射了出來。 「嗯……」 齊涵的身體又是一陣收縮,迷茫的轉過頭望向賀銘。 賀銘一邊吻他,一邊從他體內抽了出來,但看見他股間慢慢淌出的白濁時,卻又覺得口乾舌燥了。 齊涵一下就看透了他的心思,不禁笑出聲來,雙手摟住他的頸子,故意在他耳邊吹氣:「賀經理還有沒有力氣?要不要再來一次?」 賀銘臉上冷冷的沒什麼表情,但行動起來可不含糊,很快就把齊涵拉進房間裡,再次壓了上去。 因為已經發洩過一次的關係,第二次的性事比較持久,齊涵被他折騰得夠嗆,最後嗓子都喊啞了,只能懶洋洋的任他擺布。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曖昧的喘息聲才漸漸低了下去。 賀銘饜足之後,摟著齊涵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然後親了親他的眼角,起身去浴室沖澡。他略微有點潔癖,無論完事後累成什麼樣子,都一定要沐浴梳洗一番。 齊涵可沒這個講究,只是裹著被子坐起來,伸手扭亮了一旁的檯燈。 凌晨兩點半。 他是真的累過了頭,反而睡不著覺了,便從抽屜裡摸出香菸,敲了根菸出來點燃。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 齊涵一邊抽菸一邊聽那聲音,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沒過多久,賀銘就從浴室走了出來,撿起他先前扔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的穿回去。 齊涵坐在床頭看著他扣釦子,笑說:「天快亮了,今晚要不要睡在這裡?」 「不必了,我要回家換衣服。」這是他自己定下的規矩,無論在外面玩到多晚,都不會在別人家過夜。 齊涵也不勉強,只道:「是啊是啊,賀經理換一套衣服要花四個小時。」 賀銘毫不理會他的調侃,仍是認認真真地整理身上的襯衫。 齊涵便轉了頭繼續抽菸,看著那白色的煙圈擴散開來,最終消失在空氣中,忍不住又笑了笑,忽道:「喂,我們分手吧。」 賀銘正在扣襯衫最上面那顆釦子,聽見這句話時,手指微微僵硬了一下。 不過齊涵並沒有看見,補充道:「這種說法好像太誇張了,我們本來就只是床伴而已,平常也都是各玩各的,所以應該算是……好聚好散?」 他似乎挺滿意這個用詞的,一邊說還一邊點了點頭。 賀銘仍舊慢條斯理地穿衣服,將領帶繫好之後,終於開口問道:「為什麼?」 「我年紀也不小了,不能總是這麼混日子,也是時候找個人安定下來了。」 「你要結婚?」 「我又不喜歡女人,幹嘛折騰自己?」齊涵笑了笑,道,「最近新認識了個朋友,彼此都挺有好感的,我打算認真試一試。」 賀銘便又沉默了下來。 他此時連西裝外套都穿好了,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裡。 齊涵也不多說廢話,一手摁滅香菸,一手胡亂揮了揮,道:「出去的時候記得幫我鎖門。」 說話的時候,睏意已經襲了上來,他便將被子一捲,蒙頭就睡。這是他的習慣,睡覺時總愛把自己的腦袋遮得嚴嚴實實的,據說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賀銘每次見了,都覺得他可能會被活活悶死,常常有種動手掀開被子的衝動。這回也是一樣,他的手往前伸了伸,但最終還是垂了下來,慢慢握成拳頭。 齊涵已經明確說了要分手,而他也沒有表示任何反對,他們之間還有什麼關係?甚至,他們本來就只是短暫的肌膚之親,何曾有過半點關係? 賀銘漂亮的黑眸依舊冰冷,轉身,一言不發的走出了門去。 回到家時天都快亮了。 他草草睡了一覺,加起來只休息了兩、三個小時,但畢竟年紀還輕,第二天仍是神清氣爽的去公司上班,絲毫不受影響。但不知為了什麼緣故,他這一天的心情特別糟糕,看什麼東西都覺得不順眼,光一份報價單就讓下屬重打了三遍。 這天晚上不用加班,賀銘原本肯定是去齊涵家消磨時間的,現在卻突然變得無所事事了,隨便找個地方吃過晚飯之後,天一黑就去了經常光顧的那間酒吧。 因為時間太早,酒吧裡冷冷清清的沒幾道人影,一個打扮妖嬈的青年站在臺上唱著聽不懂的情歌,下面稀稀落落的有人鼓掌叫好。 賀銘興致缺缺,只走到吧臺邊點了杯酒。 酒保跟他也是熟人,一見面就吹了聲口哨:「大帥哥,好久不見。」 賀銘瞪他一眼,沒有應聲,那眼裡的冷意能逼得人退避三舍。 偏偏那酒保還是笑嘻嘻的,道:「聽小齊說你最近很忙?又做成了一樁大生意吧,什麼時候請客?」 賀銘聽見齊涵的名字,方才抬一抬眼皮,問:「齊涵還是常常過來玩嗎?」 「小齊還是老樣子,有空時過來喝一杯,看見了順眼的就帶出去,而且每次都挑不一樣的,沒心沒肺得讓人牙癢。」 賀銘想起他微笑時往上勾起的眼角,不禁「哼」了一聲。 酒保沒聽出他的不悅,自顧自的說道:「不過他最近總算是改邪歸正了,聽說新交了個男朋友,看樣子還挺認真的。」 賀銘端起酒杯來喝了一口。 那酒並不算烈,但他卻覺得喉嚨裡火辣辣的疼了起來。 「你跟小齊的年紀差不多吧?」酒保說了半天,終於把話題繞回賀銘身上了,「也別總是玩什麼一夜情了,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 「多事。」 「哈哈,你這傢伙雖然也是個花花公子,不過喜歡的都是同一種類型的,要找個伴兒還挺容易的。」 賀銘挑了挑眉,問:「什麼類型?」 「頭髮要黑,皮膚要白,眼睛要大,看上去清清秀秀的那一種……這麼一說,小齊倒挺符合你的標準的,可惜你們倆都是一個德行,湊不到一塊去。」 賀銘聽了這話,臉色驀地沉了下去,也不跟酒保打招呼,徑直起身往旁邊走去。 是。 他跟齊涵都是玩得很瘋的那種人,在一起時也說好了互不干涉,他們只適合當床伴,不適合當情侶。 但這件事情,用不著別人一再提醒! 賀銘挑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了,一口一口的喝著杯中的酒,百無聊賴地看著頭頂的燈光不斷閃爍。 他的外表十分出色,雖然態度漠然、眼神冰冷,卻吸引了不少人前來搭訕。 只要對了胃口,賀銘一貫是來者不拒的,這一晚卻格外的挑剔,一連拒絕了好幾個人的邀請,最後只有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入了他的眼。 那人烏黑頭髮、雪白面孔,一雙眼睛水汪汪的似漾著波光,正是他最喜歡的類型。 兩人都是個中老手,一起喝了杯酒之後,心照不宣的一前一後走出酒吧,去了附近的旅館開房間。 賀銘以前遇上合適的人,總喜歡帶來這家旅館,一是離酒吧比較近,二是覺得這裡的衛生條件還不錯。但今夜走進房間一看,只覺那床單還不及齊涵家裡的來得乾淨,害他連走過去坐一坐的心思都沒有。 而他帶出來的青年倒是很熱情,房門一關,就主動湊過來吻他的臉。 黏膩的汗水和刺鼻的酒味讓賀銘十分反感,他一把就推開了纏在身上的青年,道:「先洗澡。」 洗完澡後,賀銘又叫了服務生上來換床單,折騰了好半天,兩人才終於相擁著滾到了床上。 儘管身下的人非常配合,賀銘卻有點心不在焉,總覺得處處都不對勁。他跟齊涵在一起快兩年了,剛開始時還各玩各的,後來他工作繁忙,這半年裡幾乎沒有找過別人了。 齊涵爽朗大方、愛玩愛笑,雖然與他冷漠無情的個性差了許多,但論起風流的本事來,兩人卻是不相上下。 那傢伙……也會真心愛上某個人? 簡直無法想像。 但他卻不由自主的想了下去,而且越想越多,越想越覺得胸口發悶,完全忘記了自己還在跟別人滾床單。 躺在他身下的青年原本還呻吟喘息幾聲,這時也漸漸停下了,顯然已經發現了他的不對勁,秀氣的眉頭皺了皺,問:「喂,你該不會是『不行』吧?」 賀銘被他噎得說不出話來。 那青年只當他是默認了,頓時臉色一變,道:「你既然『不行』,就該乖乖躲在家裡看A片,跑出來玩什麼玩?外表看上去人模人樣的,結果竟然……真是晦氣!」 他看上去文文靜靜的,沒想到脾氣還挺大,而且力氣也不小,一下就把賀銘推了開去,罵罵咧咧的下床穿衣服,走到房門口時還不忘加一句:「對了,開房間的錢你來付吧,就當是我的精神損失費。」 話落,「砰」的一聲甩上了房門。 賀銘也算是混跡情場多年了,卻從來沒遇上過這麼尷尬的事,若非他習慣了不動聲色,這時臉上的表情定然十分好看。不過除此之外,他倒沒什麼惋惜的情緒,反而鬆了一口氣,隨便收拾了一下東西,退了房間直接回家。 第二天是假日。 他就算是名符其實的工作狂,也不可能從早到晚待在公司來,忙了一個上午之後,下午就空了出來。 平常若是打電話給齊涵,那人定會爽快的出來見他,現在當然是不行了,賀銘只能一個人去逛書店,來來回回走了老半天,也不見那日頭落下去。 到了晚上快吃飯的時候,他一個朋友打電話過來,嚷嚷著要他一起出去玩。對於這種應酬,賀銘向來是能推就推的,但拒絕的次數多了也不好意思,何況他確實沒什麼事情可幹,最後只好答應了。 他去的時候,一堆人已經在KTV裡鬧開了,抽菸的抽菸,喝酒的喝酒,音響裡還放著鬼哭狼嚎的歌聲。 一眼望去,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有。 找賀銘過來的那個朋友叫做阿文,是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最擅長的就是吃喝玩樂,他抽空招呼了賀銘幾句,很快又被人拉去唱歌了。 賀銘也不在意,自己找個陰暗的角落坐下了,默默的在一旁喝酒。他臉上漠然的神情跟這裡的氣氛格格不入,幸好沒什麼人注意到他,大部分都只顧著圍住一個年輕人起鬨。 那年輕人相貌不錯,面孔白白淨淨的,一股子的書卷味,看起來也是個嬌生慣養的主。只是臉皮甚薄,被眾人鬧得耳根都紅了,不停地搖頭道:「我真的不會唱歌……」 「只是吼一嗓子而已,有什麼難的?」 「對啊對啊,不能每次來KTV都當啞巴嘛。」 「我五音不全,真的不會唱,不如等我朋友來了,讓他唱吧。」 「什麼朋友?我看是新找的小情人吧?」 「哈哈,大美女什麼時候來啊,我們快等不及了。」 年輕人的臉紅得更厲害了,一個勁地搖頭否定,但他微弱的聲音很快就淹沒在了大夥的笑聲中。 恰在此時,外頭傳來了兩下敲門聲,接著就見包廂的門被人推了開來。 來人的長相很普通,嘴角彎彎的像在微笑,瞧上去很有親和力。賀銘知道他有輕微的近視,但是又不愛戴眼鏡,看東西時總是微微的瞇起眼睛來,襯著眼角眉梢的笑意,平添一種獨特的魅力。 賀銘料不到會在這裡遇到他,一時間竟覺得掌心有些發熱。 「齊涵!」 但是那個年輕人先一步叫出了他的名字,像是見了救星似的朝他跑過去,親親熱熱地握住了他的手。 眾人這才知道來的不是美女,不禁失望得連連哀歎,但很快又叫著鬧著要齊涵唱歌。 齊涵也不推拒,跟圍在身邊的眾人寒暄過後,大大方方的拿過麥克風唱了起來。他選的是一首老歌,並不像時下的流行歌曲那樣撕心裂肺、要生要死,只是輕聲吟唱著淡淡的情思。 老實說他的音質並不算好,選的歌又沒什麼激情,很快就沒幾個人在聽了。但他卻還是握緊麥克風,認認真真的唱了下去,目光隨著音調微微起伏,像是在那輕描淡寫的歌聲下,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深情。 賀銘透過絢爛的燈光望向齊涵,瞬間只覺周圍的嘈雜聲全都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他淺笑低吟的模樣。 然後齊涵也遠遠的看見了他,愣過一愣之後,馬上衝他露出笑容。 賀銘的心跳一下有些失序。 等到一曲唱罷,齊涵很自然地朝他走了過來,一邊找位置坐下,一邊問:「怎麼不去唱歌?」 「我不會。」 「真巧,竟然在這裡遇到你。」 「嗯,朋友叫我過來的。」 賀銘有很多話想要跟他說,偏偏阿文在這個時候跑來給他們做介紹。 真可笑,他們倆人之間,還需要什麼介紹? 但齊涵卻露出很有興趣的表情,聽完阿文的介紹後,還一本正經的朝他伸出了手。「賀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賀銘勉為其難的跟他握了握手。 可能是他的表情太古怪,阿文捅了捅他的胳膊,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這位齊先生也是做服裝的,聽說跟你們公司是死對頭?不過現在不是工作時間,應該無所謂吧?大家都是朋友,你就稍微賣我點面子吧。」 賀銘哼了一聲,轉頭仍是看向齊涵。 朋友? 呵,早在幾天之前,他們還在同一張床上纏綿。 現在,卻僅僅是朋友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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